有绝情的人,但是没有这么绝情的,绝情的嚣张无礼。
薛世攀听了白了脸。
林孝珏也不管他那个,抬头看着他:“或许你有别的事。”
薛世攀想了想道:“你为什么这么不待见我。”
林孝珏道:“不是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吗?还要我重复?”
薛世攀涨红了脸,期期艾艾憋了很久:“我想娶你。”
林孝珏沉下脸:“所以处处与我作对?这是你想娶一个人的方式?倒是很特别啊。”
薛世攀道:“请你不要对我冷嘲热讽,我的心也是肉长的,我喜欢一个人,并没有什么过错吧?”
林孝珏道:“那董明珠你,你为什么要给她匕首?你说因为她是罪臣之女,所以你把她交给官府,我姑且认为你不懂变通,可是那时候你们已经退亲了,你给她匕首,不是逼她自杀?她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把人逼上绝路。”
薛世攀目光有些闪烁,道:“我那是为她好,总好过她流落风尘吧?好歹能保住清白。”
林孝珏道:“这就是我很讨厌你的地方,你的清白竟然比别人的性命还重要,你要么想办法把她营救出来,要么可以撒手不管,现在董明珠的悲剧都是你造成的,你还来问我为什么不待见你,你的脸真的好大。”
薛世攀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林孝珏一句两句挤兑他能人,多了他也忍无可忍,他提高了声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比起你杀人放火,我做的事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吧,你有什么资格批评我。”
林孝珏脸更黑了:“我为什么有资格?因为我从来不会跑你家去找你麻烦,你愿意来我家,你愿意听我骂,你自找的你怪谁,不然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谁闲的没事才来批评你。”
薛世攀抬头看看屋顶,确实不是他家。
他被骂的哑口无言。
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静下来的,针落可闻。
林孝珏黑着脸,就那么坐在椅子上,目光如针一般审视着薛世攀。
这样的敌意让薛世攀怒气更胜。
他攥紧了拳头道:“我不管你骂我什么,只要你不成亲,你可以不嫁给我,但你绝对不要跟别人成亲,你跟任何人成亲,我都不会祝福你。”
林孝珏道:“我用得着你祝福?”
薛世攀表情很是阴鸷:“你不用我祝福,我就一定破坏。”
林孝珏瞪着薛世攀。
薛世攀对她长揖一礼:“我走了。”
真是神经病。
林孝珏很快将薛世攀的狠话忘到脑后。
要过年了,各地藩王陆续进京朝见皇上,给皇上拜见。
皇上忙着家事国事,也没时间召见林孝珏。
宫里的事林孝珏也不管了,因为她也要过年。
手头一堆事要做,日常的工作免不了,年底店铺要核算,东华大街那么多家产业,光对账就要半个月。
百忙之中还得抽出空回国公府。
张氏身量一天比一天大,她是高龄孕妇,林孝珏不敢掉以轻心,要经常请平安脉。
周光祖也是,几天不见就会担心她。
所以必须现个身。
这天给张氏请完了脉,一切都很正常。
周光祖把她叫道书房,语气带着商量道:“要过年了,是不是把敬之叫回来,哪怕过完年再赶走也行,他从来没外出过过年,咱们一家也要团圆不是。”
如果京城心软,她能有今天的生活,或许林世泽都把她卖了八百遍。
林孝珏心中不以为然,表面上笑呵呵道:“我接,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回来。”
“敬之早不都跟你认错了吗?”
“那不是认错。”
周光祖道:“到底怎么样才能原谅她。”
林孝珏不带感情道:“忘记那个女人,否则就忘记我。”
这就是没得商量。
忘记一个人哪能那么容易,如果人的感情可以随心所欲,这世上就没有那么多爱恨情仇了,就是因为情感不可控,情绪不可控啊。
周光祖也知道林孝珏的倔强,再次,目带失望的看着她离去。
林孝珏回到医馆,翠儿告诉她对面的鱼玄机来了,还带着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