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河骂着林动,林动当然不服气,吵到最后林动开始浮躁,便让杨兴河拿出证据来。
杨兴河道:“证据?你买凶的那两个人已经在我的监视之下,等官府来人,就一并交出去,到时候你跟官老爷喊冤枉去吧。”
杨丽不知道父亲和相公哪个人说的是真的,她到:“不过不管怎么样,咱们家的家事,也不该闹到官府去?”
杨兴河道:“杀人越货还有什么好遮掩的,交到官府,直接秋后问斩。”
杨丽心想就算真的是相公雇凶杀人,也罪不至秋后问斩,她到:“堂弟不是还没死呢吗?”
杨兴河大怒:“你说的什么屁话?”
随手拿起应枕砸了过去。
林动见了忙站起来抱住杨丽,替她挡了一下。
杨丽被父亲气的大哭,又担心丈夫是否受伤,抓着林动问:“你怎么样?”
杨兴河看了冷笑:“一个应枕还能打死人不成?别假惺惺的了。”
杨丽越发气恼,看着林动高声质问:“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如果不是,谁也不能冤枉你。”
这意思就是说她根本就不信。
林动之所以没有跑就是他觉得杨兴河在诈他,如果真的已经抓到了凶手,何苦一大早叫他来,直接就让官府的人上门抓人不好吗?
他可不信岳父又什么怜悯之心,如果岳父器重他,就不会有今天这种事了。
他也不信岳父是为了面子没有报官,因为岳父混江湖的,为人豪爽直接,他不在乎这种丑事。
那只有一种可能,他想报官,但是没有证据。
林动帮杨丽擦着眼泪,也很委屈:“我真的没做过。”
继而回头看向杨兴河:“爹,你说我要杀堂弟,我为什么这么做?”
杨兴河道:“当然是为了老子的家产?你一个外姓人,老子要把家产留给杨家人,所以你就想老子断子绝孙,这样家产就只能给你了,我告诉你,就算大宝没了,这产业也不会留给你一分。”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林动是信杨兴河的。
他心中愤恨,但是面上不显,现在先露出来就真的是不打自招了。
他拉着杨丽的手,凛然道:“只要能给啊丽在一起,您什么都不给我我也不在乎,我们一会就搬出去另立门户,生的爹爹猜疑。”
杨丽听得感动的热泪盈眶,趴在林动肩上痛哭:“相公,我一直以为你跟我在一起是因为我家的钱呢?”
林动沉着脸道:“难道在你心里我也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呢?”
杨丽摇头堵住他的嘴:“我以后再也不会误会你了。”
女儿女婿一往情深,可是身为男人,杨兴河总举得林动的言语动作有些浮夸,他一哼:“我不信你的话,你是想计算搬出去,有婆娘在,有啊丽在,老子的家产总有一天会分给你。”
林动被说中一半的心事。
其实他此刻可以放开杨丽,因为秋云雨的条件比杨丽好多了,可是如果放开,人命官司可能会落在他身上。
真是有些骑虎难下。
他硬着头皮道:“那您就看着,看我会要您一分钱不?我只要跟啊丽在一起。”
“相公。”
杨丽感动的泣不成声。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甜糯的声音:“好一个一往情深,好一个在一起,林动,既然你那么想跟杨夫人在一起,为什么又给我写下婚书的?”
随着声音的飘来,房门缓缓被人从外向里推开。
一个纤瘦且茕茕孑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林动吓的大惊失色,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秋云雨。
杨丽也见过秋云雨,不过那天只是匆匆一睹。
可匆匆一睹已经让她对这个女人没有好印象了,柔软不堪的样子一看就是会勾引男人的。
她指着门口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怎么敢闯进来?”
秋云雨面沉如水道:“这里是永安公主的医馆,我一直都在。”
他们才是客人。
杨丽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看向父亲:“爹,你非要家丑外扬吗?什么事不能回家说?”
杨兴河道:“回家说你堂弟就没命了。”
又看向门口道:“这位小姐是何许人也?”
秋云雨走进来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人大红的文书,看了林动一眼,随即交到杨兴河手上:“大人请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