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施行医走后,太妃派身边的内侍去探视大公主。
因为宫里已经来过人吊唁,大公主不解其意,把那公公叫到无人的地方细问缘由:“太妃娘娘有什么指示吗?”
内侍知道太妃极其宠爱大公主等人,道:“虽然没具体说,但八九不离十了,太妃娘娘听闻驸马死的另有原因,所以很担心公主殿下,想来是派奴才来看看,若是公主得空,明日会召公主进宫。”
大公主本也打算去找太妃对付林孝珏,但是皇上对太妃已很冷淡,她怕太妃不堪大用。
但听太监这么一说,就知道太妃是要主动替自己出头。
大喜过望。
到底是自己父皇的亲生母亲,她不信自己死了丈夫,还有太妃帮忙,父皇还能风淡云轻处理这件事。
送走了太监,大公主让空蝉替自己好好准备,等太妃召见时一定要表现的憔悴可怜,这样更能勾起太妃保护欲。
且不提大公主如何准备。
太妃回宫复命,说公主府一切井然有序,大公主虽然难过,但精神头还可以。
太妃听了第二日便召大公主进来。
大公主一身素色衣服,画了惨白的妆容,看起来有困顿又消瘦,太妃见了心疼的不得了,抱着大公主痛哭。
宫人和空蝉纷纷相劝,太妃这才渐渐止住。
大公主擦着眼泪道:“孙儿让娘娘担心,是孙儿不孝,可怜驸马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他可坑苦了孙儿。”
提到驸马的死,太妃屏退左右。
然后低声问大公主:“驸马到底怎么死的?我听人说跟那小妖女有关,是让她给治坏的。”
大公主再次大放悲声,跪到太妃面前:“娘娘,您可得替孙儿做主啊,就是她医坏了驸马,可是父皇说孙儿无凭无据,是诬赖好人,不光不追究那妖女的过错,还将孙儿数落的一顿,儿臣真的好冤枉,怎么无凭无据?她写的方子还在儿臣这里呢。”
说着把空蝉交过来,让空蝉把方子交给太妃。
太妃知道她是大公主的心腹,就没避着她。
尖尖的指甲缓缓拨开纸张,工整的字迹映入眼帘,正是林孝珏给杨驸马开过的药。
有一个月前止泻祛热的方子,还有后来的丸药方子,不过丸药驸马还没来得及吃。
大公主道:“孙儿虽然不懂医术,但听太医说,那黄连什么的都是苦寒之药,想驸马消瘦羸弱,补还来不及,她还用苦寒之药,这不明摆着要驸马的命吗?驸马当时吃了是没死,可是身体让她给吃垮了,过了十天半夜死了,难道跟她没有关系?”
大公主说的有理有据,太妃而不可遏,她立着眉头:“岂有此理,你父皇当真糊涂,她是鬼迷了心情了。”
大公主心想可也能是色迷心窍。
见太妃已然盛怒,大公主便什么也不用说了,低头痛哭便好。
太妃道:“别哭了。”说着站起:“人命关心,这件事岂能这样算了?”她让空蝉扶着大公主起来:“找你父皇去,一定要讨个说法,真正的金枝玉叶都护不住,那哀家今后还如何在宫中立足?”
大公主扶着她的胳膊道:“可是娘娘,父皇现在对您也有成见,孙儿怕有连累了您。”
皇上为何会对太妃有成见?还不是因为林孝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