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这一次倒是没占到大公主一边。
她怒目而视林孝珏;“你能治好驸马的病?”
林孝珏心道这个老妖妇又出来了,不是说圣上把她禁足了吗?一想明白了,贤王世子是她的亲孙子,亲孙子成亲她要来圣上也不能难为她。
可是这人对于她来说,是真真的讨厌。
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等着她回答,林孝珏道:“我还没有见过驸马,并不确定能不能一直好。”
太妃冷笑:“既然不能,你夸的什么海口?”
大公主一听忙道;“正是,本宫的驸马千金之躯,治坏了你赔吗?”
承恩伯夫人听了大公主的话眼里闪过一丝怨恨之情,不过众人的目光都在大公主和林孝珏两边流连,没人注意她。
林孝珏下巴微扬道;“看病要望闻问切,我都没有见过驸马,怎知他什么病?两位难道是听不懂我说语言?你们跟我不是一国人吗?”目光一沉,接下来就是不甘示弱的质问;“还是二位要故意为难我。”
太妃固然是要为难她,不然谁都知道病人还没见过,怎知治不治得好?
若是激灵一点的肯定会软语相劝,解释一下就过去了。
哪曾想这个人不仅不肯低头,还敢当着众人的面指责她,这比在宫里皇上给的难堪更丢脸。
太妃震怒,一拍桌子,砰地一声:“周清野,你好大的胆子,敢扭曲哀家的意思,哀家要杖毙了你。”
张氏等亲人听了忙站起来,其实是想跪下求情,但是桌椅拜的密实,一时间不知道跪在哪里好,其他人也吓得不轻,屏气敛息不敢说话。
贤王妃坐在太妃下首,反应过来忙道:“娘娘,今日是照哥大喜的日子,您就原……”
“娘娘不必替我求情。”
贤王妃话语才说一半,林孝珏打断了她。
曾经刚入京城,她遇事隐忍过,退让过,耍个小聪明,但都差点把自己折腾个半死,现在她不想再隐忍了。
她目光看向太妃:“我胆子大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娘娘今日才知道恐怕有些晚了,娘娘想要仗比我还请找到合适的理由,我到底犯了什么罪?杀人放火还是拦路抢劫,如果没有,娘娘方向,我是绝对不会束手就擒的,至于我会怎么做……”她目光又撩向大公主:“大公主是最清楚的。”
大公主当然清楚,大公主要罚她,被她一个脚绊扳倒了,然后被她骑在身上揍。
大公主听了脸气得铁青,指着林孝珏对太妃道:“娘娘即刻仗毙了她,仗毙她。”声音尖锐,好像要把人耳膜刺穿。
这样失态的大公主让人众人有些畏惧。
张氏怕林孝珏不好收场,一个劲的拽她袖口,旁氏和周清晗则站到了林孝珏的身侧。
刘氏想了想也站过了过去。
林孝珏微微一笑,轻轻推开张氏的手,毫不畏惧的看着太妃和大公主,还是问那个问题:“仗毙我?你们有何理由?”
她这话纯粹是强词夺理。顶撞皇帝的亲娘难道不是大罪?说她忤逆没人敢求情。
太妃气得手都握不稳,咬着牙道:“你敢顶撞哀家,难道还不够治罪?”
林孝珏道:“我如何顶撞太妃娘娘了?我说的话,任谁听了都是解释,相反的,太妃娘娘和大公主无故刁难我,我病人还没见到,就要我承诺是否能治好,二位当谁是傻子吗?别人都听不出来吗?看我不顺眼就直说,何必找诸多借口,总之太妃娘娘今日想要就此惩罚我,我做鬼也不会服气,所以我就不会去做鬼,咱们到圣上面前评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