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世攀心中撇撇嘴,一个极尽讽刺之能事的教书先生罢了,怎能跟父亲和老师比肩,竟然还有二十几个人不顾死活来追随,这些人一定是被他蒙蔽了。
他忽然变了脸,道:“子悦兄是想害我?害我父亲。”
王子悦惊慌失措站起来:“十三兄何出此言?”
薛世攀厉色道;“你老师跟反贼勾结,诋毁圣上靖难之功,现在身陷囹圄,也是罪有应得,你还怂恿我去找我父亲求情,那岂不是让我父亲跟反贼搅在一起,你知道这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吗?你怎么敢。”
“十三兄。”王子悦脱口道:“你都没有听我讲明前因后果,怎么就草草论断老师是反贼,老师是被人冤枉的。”
薛世攀冷笑道;“你我割破断义,你怀恨在心,就像坑害我家,没想到你是这样心胸狭窄的人,你说你是傅山的弟子都不一定是真的,兴许你就是信口开河。”
王子悦难以置信的看着薛世攀;“我何故骗你?”
“我说了,因为你记恨我跟你割破决议,因为你记恨我在无锡把你扔下,是不是自此之后你就没钱了?所以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王子悦羞愤的满脸通红,薛世攀的意思是讥讽他贫穷,还侮辱他的人品,可确实是他有求于他,来打搅他,那争执的话就不好说出口。
薛世攀鼻孔里哼气,从口袋里掏出五两碎银子:“你拿去置办一身干净的衣服吧,你我相交一会,但是我已经说清楚要跟你一刀两断,没想到你还会来找上门,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王子悦拿着银子的手青筋暴露,手指不停的颤抖,他没有钱,他确实穷困,但是随同窗们来京城救老师,他也没有去乞讨啊,都是平时给人书写积攒下来的钱。
薛世攀用碎银子来打发他,他们薛家打发乞丐也不过如此。
王子悦沉了一口气,把银子塞回到薛世攀手上,道:“十三,士可杀不可辱,我今天叨扰了,以后我王子悦就算真的要饭,也不会要到你薛家的门口,告辞。”
说着不等薛世攀说话,转身就走。
薛世攀把碎银子往地上一扔,哼了一声:“装什么清高。”
见王子悦的身影远去,薛世攀叫来一直帮他办事的心腹;“你去跟着他,他们有二十多个人,都是反贼一伙的,若是让他们得逞,那天下不要打乱。”
那心腹犹豫一下道:“要不要先跟老爷说?”
薛世攀想了一下,抬起头努努嘴:“先跟着,看他落脚何处再说。”
心腹一拱手,告退。
可是薛世攀的心腹并没有跟上王子悦,眼看着他出了薛府的门,可一转眼就没了。
他心中暗惊,这人不是真的来坑害公子的吧?不然怎么会这么提防人跟踪,他是去了哪里了呢?“
王子悦现在也想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他不过找了一趟薛世攀,出门就被人扣上袋子,蒙着头掳到马车上。
王子悦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听见车轱辘轱辘的响,他想着大喊,却敌暗我明,不敢轻举妄动。
沉吟了好久,他轻声问道:“有人吗?”
有人把他扔上马车,那么是不是应该有人陪着他啊。
他话语刚落,对面就传来一个冰冷低沉的声音:“是公子的一位故人要见公子,公子莫吵莫慌,想救傅先生,公子就跟我走。”
王子悦再不挣扎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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