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晗来迟了,但周青云和周清靓见到她都很高兴,姐妹三人在回廊里先是相互问候一下。
如问周清晗怎么没带小豆丁来,周清哈说路遇旁氏,让周若林给带走了。
周清哈也问周清云怎么来了的,周清云也都答了。
周清靓身有任务,不能久留,道:“姐你们先等我,我去接六姐过来。”
“接?清媛怎么了?还用人接。”
周清靓摇摇头道:“说来话长,你给四姐先占地方说话吧。”
周清云道:“厅里太吵,我们去祖母那里等你。”
周清靓点点头:“那我一会抽空过去。”
姐妹二人目送小妹妹离去,然后才手挽着手往回走。
周清云比周清晗大个四岁,小时候总带周清晗一起玩,所以感情很深,她有什么心里话不爱跟旁人说的,也只跟周清晗说。
见私下里无人,忍不住要说体己话,没等开头,就听周清哈气息微叹。
她问道:“五妹妹你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周清哈是喜怒形于色的人,而且很少这样愁眉苦脸的。
周清哈听她声音一怔,道;“我没怎么啊?”
周青云道:“你骗不了我的,你方才为何叹息?”
周清晗自幼也跟这个姐姐最为亲后,听她说中心事,当即就红了眼眶,道:“中山因为那贱人要生了,天天守在妾室屋里,也不看我一眼,上些天我去给婆母请安,路上遇到贱人,我不远见她,都躲得远了,谁知道她故意到我跟前请安,我还没了的及叫她起身,她就抱着肚子喊疼。”
周清云听到这里只蹙眉。
周清晗继续道;“我也吓坏了,喊来下人把她送回房去,又给她请的大夫把脉,我自认为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可中山从衙门回来就来屋里骂我,说我蛇蝎心肠,谋害他的长子。”
周清云道:“定然是那妾室说给他听的,她是要诬陷你。”
周清晗一愣:“四姐怎知道的?”看周清云看着她淡笑,脸色一苦,道:“我没有四姐这般通透,直到给人骂了才知道那贱人跟中山说是我推的她,想我周家女子,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我怎么会去推一个有孕妇人。”
周清云问道:“那妹夫可信了你?”
周清晗眼泪簌簌留下,摇着头道:“所以我才生气,我跟他这些年,她竟然连我的为人都不知道,他当然不信我,我的丫鬟作证都不信,可惜我身后只跟了自己人,当然没有外人作证。”
周清云声音心酸道:“那后来怎么样?”
“后来……”周清晗声音很失落:“他打了我一巴掌就出去了。”
“他打你?”
周清云看向周清晗的脸,见她只是神色凄苦,脸上并没有伤,放了一点心,道:“那你以后可别吃这种亏,这男人能但你一顿,就能打你两顿。”
周清晗当时也没想到她是怎么知道的,哭道:“我气得想回来找父亲做主,可是我都已经跑回来一次了,这次实在没脸回来,好在祖母过寿,我这才能回家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