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夜出身于官宦之家。由恩荫进入官场。出任兰州录事参军的从八品小官。如果是一般的官宦子弟在这样的西北苦寒之地为官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依靠祖辈的官场关系走动门路调往京城这样的繁华所在为官。
可是张叔夜一改一般官宦子弟的娇生惯养眼高手低的习气勇于任事。
当时兰州疲于西北羌患。每年祖龙河结冰以后羌人都会跨过河袭扰兰州烧杀抢掠。因为这件事弄得兰州附近州县防守官兵夜夜提防守备苦不堪言。
为了解除边患,张叔夜渡过祖龙河深入险地探查。他发现羌人在跨过祖龙河前都要先在交通要道天都集合然后再出发。
张叔夜回到兰州后马上向长官建议在天都修建寨堡堵住羌人的来路。长官从善如流听从他的建议在天都修建寨堡后,羌人再也没有办法跨过祖龙河了,从此兰州再无边患。
张叔夜就是这样从一个从八品小官做起,一步步历任知县知州做到朝官。由于得罪了蔡太师被贬到地方再做一个芝麻绿豆小官,张叔夜不改勇于担当的初衷再一次做到海州知州。
蔡太师二十多年不失恩宠是因为每当张卯想要用银子的时候,蔡太师总能用各种名目给他变出银子来。而且说话办事总能让张卯很舒服。而仗义执言的张叔夜却总让张卯很难受。
不过出现水泊梁山这样难啃的骨头时就是该让张叔夜这样的臣子出场了。就像典故里说的那样,蔡太师和朝廷里的很多大臣是张卯的舔肛之臣,而张叔夜就是张卯的敷手之药。
十五天后,张叔夜带着两个儿子风尘仆仆的从海州赶到京城。
“父亲,这一次见到陛下不要再像以前那样了,一定要注意言辞。有些话陛下不愿意听。”张叔夜的长子张伯奋劝道。
“怎么,我言传身教了你二十年,没想到你以后要做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吗?”张叔夜瞪着儿子怒道。
“我娘在咱们走的时候嘱咐我,让我提醒你在陛下面前一定要小心言行。”张伯奋委屈的说道。
“闭嘴!没出息的东西!”张叔夜喝道。从小到大,他对自己的这个大儿子从来都是疾言厉色的。
“爹,到了京城一定要多买几本好书啊。以后你就可以仗剑夜读书了。”小儿子张仲熊嬉笑着说道。
听见小儿子的话,张叔夜的脸色马上缓和下来。
他面带微笑的对张仲熊点点头说了一句好。
就这样张叔夜带着两个儿子来到午门前请见皇上。
张卯听到李狗儿的禀报急忙让张叔夜入宫觐见。
在张叔叔夜进来给张卯行完礼后,张卯笑着说道:“嵇仲来的好快!赐座。”
嵇仲是张叔夜的字。张卯这么说显得很亲热。
“知道朕千里迢迢的招你来是什么事吗?”张卯问道。
“莫不是水泊梁山那群贼寇的事情?”张叔夜答道。
张叔夜所在的海州正好在密州的南面。官军围剿水泊梁山大败而归的事他知之甚详。
“正是!嵇仲愿意带着海州兵马去平叛吗?”张卯直接问道。
张叔夜沉吟半晌后答道:“可是海州只是小州,地狭人贫不能跟济州青州相比。所有兵丁凑一凑不过两千,完全不够啊。”
张叔夜说的都是实情,他不说张卯也知道。张卯也想过把张叔夜调到济州或者是青州任知州,可是朝廷里以蔡太师为首的一众大臣一定抵死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