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陈宇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海中总是浮现各种各样的奇怪事情,直到天至拂晓,方才睡的深沉。
翌日,陈宇是被陈六叫醒的,他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问道:“什么时辰了?”
陈六却回道:“大官人,武二他已经走了。”
吩咐陈六等人一起去看看,不亲眼看到武松跟西门庆之战,陈宇不放心啊,四处观瞧,此时正是饭点,用饭之人颇多,闹哄哄的,甚是聒噪。
再仔细寻找,却见武松合着赵四,正坐在边角处的一张桌案旁吃酒。
“兄长,怎地不唤醒我?”陈宇坐到武松身边。
“大官人。”赵四打了一个招呼。
武松已是吃的有三分醉,见是陈宇,便笑道:“贤弟脚程却也不慢。”
陈宇问道:“武二哥,可曾打听到那西门庆,现在何处?”
武松回道:“不急,那酒保说了,只过了晌午,那西门庆便会来此吃酒。”
陈宇算了下时辰,怕是西门庆一会儿便会来了。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店门口进来一个麻脸丑陋汉子,大喇喇走进店内,陈宇一眼认出他,便是那祝麻子。
只听见祝麻子对那酒保道:“小二哥,楼上的边街阁儿,都收拾干净了?”
那店伙计笑道:“祝爷,早就已经收拾妥当,专等西门大官人来。”
祝麻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刚想迈步上楼,猛然瞧见了陈宇和武松,当时便吓得面如土色,转回身便想跑。
却有一只大手,陡然抓住了他的胳膊,祝麻子抬眼看去,也是认得的熟人,正是那“花胳膊”陆小乙。
祝麻子满脸堆笑道:“原来是小乙哥,怎地有空闲?”
陆小乙也不与他说话,直拽着他,将他按到了陈宇的面前。
看着祝麻子那张丑脸,陈宇冷“哼”一声,道:“祝麻子,可是许久未见,怎么地,改换门庭了,给那西门大官人做狗了?”
祝麻子谄笑道:陈大官人,您误会了,我只是……只是到这里办点事情。”
祝麻子心中叫苦,那日西门庆醉酒闹事,将狮子楼给打砸了,不过前几日,听说县衙将西门庆传唤过去,判决赔偿给狮子楼十两银子,将这桩案子做个了结,祝麻子更是以为那陈家也不过如此,不能拿西门大官人怎样,心中更是大定。
只是,如今在这里碰见陈宇,还带着武松、陆小乙等人,祝麻子那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大官人,您看我只是一个跑腿的,您要是有什么事情吩咐,我粉身碎骨,也会替您办了。”祝麻子服软道。
可用不起你这等人,我问你,等会那西门庆,是不是会来这里吃酒?”
祝麻子见他这样问,便知道陈宇是来寻那西门庆的麻烦,忙不迭道:“是,是,等会西门大官人便会到这里吃酒,让我先来预备着。”
陈宇点了点头,接着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楼去给那西门大官人准备好酒菜。”
示意陆小乙押着祝麻子上楼,去给西门庆准备边街阁儿里的物事。
陈宇则继续陪着武松,等候西门庆。
又过了片刻,陈宇等的心焦不已,这位西门大官人迟迟不来,是不是有什么变故,刚想开口叫陈六去打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