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择天的建议下,香辣居改成香水楼,老板不明其意,但是心儿却是心如明镜,到任何时候,龙择天都忘不了自己的故乡g。
就这样,香水楼经过十几日的营业,越来越闻名遐迩,南城人近水楼台一波波的食客慕名而来,甚至排起了长龙。老板是商人,商人驱利,便打起了主意,和龙择天说道:“现在香水楼客人越来越多,我想把左右邻居的地盘都盘下来,并且菜肴要涨价,你用的食材都是精品,并且挑剔,这样下来利润便不多,我是开饭馆的,不能赔钱赚吆喝。”
龙择天想了想,道:“你是老板,你说了算,但是,我的意见是不涨价,来到我们香水楼的客人都是南城的普通人,若是涨价,就是将他们拒之门外。盘下左右地盘很好,可以扩大规模,这样也可以薄利多销不是?”
老板有些不情愿,说道:“客人来得多,吃的越多我赚的越少,怎么还有会薄利多销?要涨价,不然,我真的怕赔死!”
龙择天也不奇怪,毕竟谁开饭馆也不是为了慈善,让人白吃白喝,可是,一旦涨价离谱,不但将普通食客拒之门外,对饭馆的名声也不好。于是龙择天说道:“那这样,目前的几十款菜品不涨价,我再出品四十道高档菜肴,可以高价,这样,有钱人任性,愿意花高价吃高档菜那就让他们吃,平价菜品继续维持目前的价位,满足一般食客的需要!”
老板高兴,说道:“只是苦了你,百十款菜肴目前都是你掌勺,实在辛苦,我于心不忍!”
龙择天笑道:“疱一得我真传不少,可以帮我分担,另外其余一些人也有提高,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成为甩手掌厨的,所以不用担心!”
二人一番探讨,有了共识,老板果然风风火火去做他的扩大规模的有关事宜去了。
香水楼名声日隆,食客也越来越多,没多久,果然左右饭馆都被香水楼盘下来。纵使不愿意也不成,眼看着别人车水马龙,自家门前门庭冷落,开一天门赔一天钱,是谁也受不了,再加上香水楼的老板比较讲究,出的钱足是市价的三倍,没道理不转让,于是皆大欢喜,事也就那么定了下来。
原来的厨师叫做疱一,对龙择天的崇敬简直无以复加,用功学习的尽头更是没的说,龙择天更是毫无保留,果然疱一有模有样,几乎尽得真传。这倒令龙择天有些轻松,巴不得让别人上手,自己从一边指导,图个清闲。
就这样过了个把月,香水楼的名气已经不仅仅是限于南城,四城附近的人也有很多食客慕名而来,就算是在扩大面积,总还是有不少人排着队,甚至从开门开始所有位置都被抢占一空。而没抢着位置的人眼巴巴的看着屋内那些大快朵颐的人,巴不得快点吃完,或者干脆将洋洋得意满嘴流油的人赶下桌,由自己取而代之。
于是乎那些贪杯不拉桌的人成了在外边等候的人的眼中钉,刚开始还能忍耐,后来干脆站到人家身边,再不耐烦干脆要动粗,将那些不开眼的人抓到小二面前强行令人家结账。于是,为了吃饭抢座位,经常有些冲突,甚至比吃饭还热闹。
遇到这种情况龙择天是不管的,反而有时一脸兴趣盎然的观瞧,毕竟,自己做的好东西让人们如此抢破头,那种荣誉感和满足感着实令人舒坦。这就苦了老板,为了平息事态,有时甚至以免单息事宁人,这让老板心疼之余,也有些无可奈何!
小打小闹,并不会影响生意,但是,一旦超过界限,那便不是一个小老板一个小饭馆所能承受的,这不,外边来了一伙人,要强行清场,正在对美食忘乎所以的食客们被粗暴的打断,甚至还没等香水楼的人有所反应,楼内用饭的人已经被清除大半,并且弄的杯盘狼藉。
等龙择天等人从后厨跑过来,那伙气势汹汹的人已经将饭店所有的人都赶走,便是在外边还在排队的人也已经被赶得远远的,惊恐的看着香水楼。
龙择天一看,见二十几个人如众星捧月一般点头哈腰的将一位华衣青年让到一张已经收拾干净的桌子上,二十几人如狗腿般忙前忙后,嘴里吆五喝六:“老板死哪儿去了,还不快快接待辛大少爷!”
老板本来怒火万丈,就差抄手就干了,一看坐在椅子上气度非凡的少爷,顿时瘪了茄子,紧握拳的双手不自觉耷拉下来,胆战心惊的一步一屈的来到那少爷面前,尽量柔声细语,道:“辛大少来到小店,小店蓬荜生辉,倍感荣幸,请大少爷天字号房用膳,在下定竭尽全力让大少爷满意!”
那大少爷拿着一把小锉刀,仔细修剪着自己的指甲,也不看胆战心惊的老板,一边挫,一边吹了吹手,然后仔细欣赏自己的手,又挫,又看,如此反复,没完没了。
龙择天看着那位青年,又看了看伏低做小的老板,又看了看敢怒不敢认的身边人,饶有兴致,却没有开口讲话。
老板不敢稍有动作,弯腰低头,等待着没完没了挫着指甲的少爷,仿佛等待着人家的一言而决,等待着未知的裁判,心中打鼓,心律不齐,虚汗都冒了出来,鼻尖的汗珠滴在地上,已经成了一摊。
那青年终于再一次看完自己的手后,将小锉刀精心的装在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揣进衣兜,那动作慢条斯理有条不紊,却令人心悸!
那辛少爷对一随从使了使颜色,那随从立即心领神会,从后背上取下一只大背包,“咣当”砸在桌上,对老板喊道:“唐琦,这是五百两黄金,你不是号称推出一百零八款菜肴吗?一样不差,全部做了,辛少爷要一样一样品尝!”
老板小声道:“辛少爷来到小店,是给我面子,哪敢要钱?只是,小店生意讲究一个义气和面子,客人们上门,花了钱却被撵出去,我这小店以后还怎么开门?求少爷看在我也姓唐的份上,到天字号房,我免费为少爷那处本店最好的菜品让少爷品尝!”
辛少爷没吭声,那随从却一把掏出一块巨大的金块,砸在桌子上,瞬间嵌入桌内,并且那金块平平整整,与桌面平整的如同一体,豪横道:“一个被唐家抛弃的不知多少代的旁支末节,也好意思说姓唐?就算是你姓唐又能如何?你以为我们辛少爷会怕了姓唐的不成?”
辛少爷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又由里向外摆了摆手,依旧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