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城开始了骚乱。
死的人总会有家人亲属知心好友,他们总要为逝去的亲人讨个说法。
蓟城乱套了,大街小巷都是游行的人,愤怒充斥了整个城池。
蓟城的局面几乎失控,趁火打劫的抢掠店铺的,一时蜂拥而起。
马半平这一次没有再听龙择天的话,直接派军队对蓟城进行军管,强力镇压打砸抢者。
镇压,便死了更多的人。
只是这样,坐实了龙择天独裁狠辣的骂名,大街小巷,传单无数,对龙择天的咒骂已经沸反盈天。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最高择天阁开会了,召集会议的人是马半平。
马半平请示龙择天,请龙择天出席会议,马半平说道:“我已经通知各地择天阁最高长官和各监察小组的负责人都回来参加这次会议,有些事情需要当面沟通,将各地的情况都反映上来,这种规模的会议需要你来掌舵。”
本来龙择天没有开会的想法,他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把蓟城的事情当做大事,一心一意所思考的仍然是棊圣战事还有各地的民生建设情况,对于马半平大张旗鼓的组织开会,不以为然。但是,马半平作为最高择天阁仅次于自己的首脑,主持择天阁工作的副阁主,他有权利决定这种事情。于是,龙择天说道:“既然如此,开会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会参加!”
马半平风风火火的走了,留下了还在沉思中的龙择天。
赵蕈赵曼从龙华书院几乎是逃出来的,来到九号院。
赵蕈很不理解龙择天为何对蓟城的乱局不理不睬,说道:“研究几乎进展不下去了,我负责的几个项目都被迫终止,巨弹和大飞舟的设计图被人搜出来烧了不少,那些人很猖狂,甚至敢杀人,龙洲新国不是有法律吗?为何对这些人没有办法?”
龙择天一愣,很吃惊:“烧图纸?什么人干的?”
“武学院和文学院的学生都有,难道真的法不责众?现在研究进行不下去,课也上不了,你知道,小心已经被那些人纠缠了几次,甚至动了武,要不是小心一直克制,书院恐怕早就死人了!”。赵蕈气愤难当。
有这种情况发生,恐怕马半平要求军管不是没有道理。
学生这么猖狂,不是学生的问题,背后一定有文章!
龙择天对赵蕈说道:“你们两个暂时先在我这里住下来,过几天择天阁开会,你们在会上把情况摆出来,让大家心中有数。”
龙择天送走了赵蕈赵曼,从乾坤图中把初一等人放出来,说道:“恐怕要中断你们的修行,先在蓟城出了状况,乱的很,学生闹事,市井中商人手工哪怕是普通城民都很乱,我要你们每个人都出去,到书院,到市井,到所有乱的地方去,每人一处,不得集中,深入到闹事的人中间,摸清情况,看看是那些人在背后捣乱!”
五十人得令,不问缘由,立即分散。
龙择天很放心,有暗堂这五十人,他一定可以了解到真实情况。
龙择天也想知道一些真实情况,过去的一段日子他把自己锁起来,一方面是没把这件事情当回事,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乱局的背后是什么。现在死人了,蓟城更乱了,连赵蕈赵曼龙小心都受到冲击,这件事便不是小事,不能光听别人说,自己也要看一看。
龙择天乔装,从九号院凭空消失。
第一站,当然是是最乱的龙华书院。
龙择天很容易进入校园,果然如赵蕈所形容的,校园成了角斗场。
东一片西一片的人群,聚集在一起,热烈紧张的讨论着什么,面对面的两群人似不共戴天,大有一言不和出手即打之势。
一人风度翩翩,青灰色的院士服披在身上,显得文雅而婀娜,头戴方巾,手中持羽扇,大冬天的,有事没事扇两下,也不嫌冷。态度有些傲慢,看着对面身着同样衣衫的同学有些不屑:“学文无天赋,学武又贫穷,靠术术算术一经,想混口饭吃,这在过去与江湖术士也没有什么区别,亏了龙阁主把希望放在尔等身上,学文有大学问有小学问,一经一道乃是小学问,华章治世才是大学问。无数朝代,草堂出术,高堂出智,龙阁主本末倒置,居然想以术强国,以术治天下,何其可笑尔!”
龙择天听到这里,有些皱眉,虽然说新国不是家天下,言论自由,不防人口,可也不能胡说八道啊。自己什么时候说以术强天下以术治天下了...等等,可能是因为自己对儒经废典有天然的反感,所以,重视专业术术多了一些,但也没有说儒家经典一文不值啊,最起码,儒祖的面子也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对面人拿出一具精密的仪器,放在手里,那件仪器极为精妙,又拿出一个支架,将仪器放在支架上,一道明显的光线发出,远处一株大树上的一个粗壮的枝丫便被无声的切了下来。龙择天一惊,觉得这仪器实在精妙,大感兴趣,于是走向前,问道:“同学可告知这什么器具居然如此精妙?”
那学生道:“此为天光仪,可测天地经纬,又可做远程武器杀人于无形。”,那学生得意,摆弄着手中仪器,说道:“只可惜能量不够,只射杀百丈,用于测绘,则可知地形起伏,山岳轮廓,天之南海之角,又可作指南针,用于空中或者航海则无往不利,这就是术术的魅力!”
对面学生不屑道:“如此杀人之器,与粗鄙武夫何异?”
手持仪器的学生道:“不妨试试,是你能写篇文章骂死我还是我用此仪器杀死你,敢还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