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些事情,其实是几年前就发生的。也正因为此事,陈咏诺在鸣风镇的规划上谈了一些,被广欢牢牢记在心里。
正如陈咏诺所预测的,他们云罗山茶叶的名声,在这几年时间里,更是如日中天,以致于越来越多的行商都会赶来鸣风镇,让这边变得越来越繁荣。
因此,广欢就想趁着这一次抵御魔劫做一番布置的当下,将鸣风镇的防护之力再提高一截。
与此同时,他们在防卫守护上的难度,也是变得更为艰难。比如说,他们要时刻防范一些低阶魔修弟子或者是邪派门徒的渗透。
在魔劫开始之初,一般都是低阶弟子的一些试探和攻伐,以此来扰乱各大家族和门派的判定。就算鸣风镇没有之前的经历,也会被人盯上,这是逃不掉的。除非,鸣风镇直接关闭所有的阵法出口,直到魔劫结束再重新开启。但是,这样子的操作,是极不现实的。十几万人的吃喝拉撒,哪里是那么好处理的。
而且,魔劫的发生,它背后还有一些含义,并不是一味地躲避就可以安然渡过的。
就在广欢指挥着族人们进行工事防御时,他也安排了一些灵光四重以上的弟子守在阵法的入口处。
他们的任务,便是筛查进出所有人员的身份,防止其他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混入里面。
如今,鸣风镇中的人口不只是以前的几千人而已。只要有人在里面制造一些骚乱,后果不可想象。
凡人百姓乃是修士的基石,不容有失。而且,陈家身为云罗山的实际掌权者,自然也要守护好辖区内的百姓和生灵。
这一日,执勤守卫的乃是陈广胤和陈妙潼二人。广胤已经二十岁出头了,灵光五重的修为。妙潼则未满二十岁,刚刚晋级至灵光四重。距离他们不远处,一只灵鹤悄悄躲在那里。
广胤时不时就会望向灵鹤的方向,他的这一举动,让妙潼极为不满。
“十三叔,你别老是往那边看啊。这样一来,别人不就知道那里有状况了吗?而且,灵鹤是大伯派来保护我们的。”妙潼趁着这时候往来的人比较少,小声地嘀咕道。
广胤往这边瞥了一眼,毫不在意地说道:“别这么紧张兮兮的。我们这边算是白阳地界的腹地,远不是碧水那边。要是连我们这边都能混进来魔崽子的话,其他地方不得成什么样了。”
说完之后,他也压低嗓音,继续说道:“我前几天还去坊市溜达了一趟,那边还不是跟往常一样。我看呐,方圆五千里的三十二洞灵山,就只有我们大惊小怪了。”
“十三叔,你竟然还敢私自去坊市。你真当大伯(广欢)的话是耳边风不成,真要让他发现了,你估计得吃不了兜着走。”妙潼看了左右一眼,小声地说道。
“谁说我私自去了。你可别乱说,三姐(广茵)的事情历历在目,借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你没看,五叔(咏鹏)直到前几年,他的十年禁足才刚刚刑满。”广胤赶紧澄清,解释道。他的三姐在出事时,他们二人还是幼童,并不清楚当时之事。但是,那件事情造成的后果,直到现在都还深受影响。
他们平时在云罗山小打小闹还好,真要是涉及到家规家训之事,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就连最吊儿郎当的族人,都得掂量一番。
自从咏晶去往碧水之后,云罗山这边就马上绷得紧紧的。所有有修为在身的修士,一律不得单独行动。只要是想走出护山阵法,一定要知会咏鹏那里。真要是明知故犯,最轻的就是禁足了,还得到风穴那里去受罚。
从风穴刮出来的风,比刮骨刀还要锋利,而且极为寒冷。像他这种灵光期的小修士,只是站在风穴的风口处,让阴风吹上一炷香的时间,半边身子都得僵硬。事后,整个身子就好像是被抽走了魂儿一样,需要静养半个月才能恢复元气。
一想到那种滋味,广胤就浑身一哆嗦,害怕得紧。他想了一下,说道:“你说,六哥(广洛)这次能不能晋级成功呢?”
妙潼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不敢乱说。五姑(广璐)的资质比六叔还好一些,但是她好像都只是凝聚了下品道体,六叔的事情还真的是难说呢!不过,六叔在三爷爷(陈咏诺)身边待那么久,肯定学到了很多东西。所以,这个真的很难说。唉,好羡慕六叔。要是我也能跟在三爷爷的身边修行,该有多好!”
“你?还是别做白日梦了。十九弟那么好的资质根骨,都没有机会了。你就更不用说了。”广胤撇了撇嘴,无情地嘲讽道。
在几百里外的一处三岔路口,有两三伙的商队从北到南行进。他们此次的目的地,便是云罗山的鸣风镇。
而在他们快要通过这一处路口时,有几只飞蝗从荒山上飞了下来。与寻常的飞蝗不同,它们的颜色更为鲜艳,而且个体也更大一些。它们飞了一小会,直接落在商队的马车顶棚上。
等到它们落定后,山上的某一处山洞里,竟有两个人在交谈。
“师叔,我前几天去那边探测了一下,他们防范得极为严密。你说我们的瘟癀飞虫,能够进到里面吗?”
“唉,我们这一次要收集到足够的瘟癀之气,只能是到人多的地方去。这方圆五千里,就这个鸣风镇最大了,怎么也要尝试一下再说。如果,真让我们得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