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姐儿觉得,就冲着自己和玉阳郡主都这么讨厌同一个人,她们就天生该做朋友。
玉阳郡主等到甜姐儿笑完了,这才道:“虽然我和李慧的关系不好,但再怎么着我们也是表姐妹,之前她被送往白云庵的时候,母妃还是让我好歹去送一送。”
这种面子情,总是要做一做的。
所以,李慧离开京城的那日,玉阳郡主是去送行了的。
“呵,外人都以为她被夺了封号,还被送到白云庵去,一定是再凄惨不过的样子吧,但实际上啊,人家那跋扈劲儿可是半点都没见少呢,见着我差点把眼珠子都瞪出来,我一句话没说,她就指着我的鼻子骂,说我是故意去看她笑话的。”
只这些话,就足够众人在脑中想象当时的情形了。
玉阳郡主撇了撇嘴:“要不是看她马上就碍不着我的眼了,我当时指定给她骂得狗血淋头的!”
甜姐儿连连点头。
而玉阳郡主之所以会提起这件事,还是因为另外一件事。
“李慧是什么德性,我早就已经知道了,所以她会是这样的表现,真是一点也不奇怪,不过比较奇怪的是,当天送行的大多都是些碍着面子不得不前来的宗亲子弟,但汝南侯夫人竟然也来了……”玉阳郡主回忆起汝南侯夫人当时的表情,总觉得有些怪异。
汝南侯夫人也来了?
听到这里,众人都不由得瞠圆了眼。
汝南侯夫人当初把金书铁券拿进宫,就为了求一个公道的事,过去这许久,可是早就已经传了出来,谁都能知道汝南侯夫人对于李慧有多痛恨了,但便是如此,李慧离开京城被送去白云庵,汝南侯夫人竟然还会来送行?
甜姐儿想了想,道:“难不成,汝南侯夫人是真的来落井下石的,为的就是看看李慧如今有多惨?”
卫莹也跟着道:“汝南侯夫人一定很激动,恨不得扑上去将李慧给生撕了吧?”
程家姐妹和沈珺刘知雅,也都是一样的意思。
但玉阳郡主闻言却是摇了摇头,“并非如此,我看汝南侯夫人倒是不像是在看仇人,反而有种……”
玉阳郡主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想出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当时汝南侯夫人的眼神,不像是看仇人,倒像是在看什么希望一样。
不过,想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汝南侯夫人恨李慧都来不及了,又怎么可能在她的身上找什么希望呢?
所以玉阳郡主直接将这些话按下不提,“我也形容不出来,但总之,汝南侯夫人的情绪看着倒还算是平静,李慧上马车之前,她还上前与李慧说了几句话,具体说了什么,离得太远我也没听清,只隐约听到了‘一个月’之类的话。”
玉阳郡主送了李慧回去之后,还将这事与平王妃也说过,便平王妃也同样想不出什么结果来。
也正因为如此,玉阳郡主才会将这件事当成一个趣谈,说与小姐妹们听。
“这可就稀罕了!”程雁不由得道,“听说当初李慧和宁辉的事刚刚被发现的时候,汝南侯夫人可是与长宁长公主都动了手的,后来还不惜拿了金书铁券出来,为着这事汝南侯还差点要闹着休妻呢,怎么如今倒是如此态度大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