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师太想说什么话,却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是道:“左掌门既有此心,那么就去与我的掌门师姐去说吧,总之贫尼也做不得主的。”
左冷禅道:“好,改日必定登山而拜。”
一顿宴后,乐厚称要回去计划一些抵御魔教之事,左冷禅要回嵩山去处理门派事务,而定逸师太自然也要回恒山派去了。
众人各归在刘府客房之中,第二日便要各回其派。
这些日子来闹出不少大动静的衡阳城总算将要回归平常,恢复安定。
次日,清早。
李不负待在客房中休息。
经过一番勾心斗角,他只觉有些身心疲累,于是懒得出门,只唤人做了早餐送来。
少时,便有刘府的仆人送来早点和热茶。
李不负坐在案几旁,吃了两口点心,斟上一杯热茶,正待饮下,突然却响起了敲门之声。
李不负开门一看,原是左冷禅。
“左师兄?”
左冷禅笑道:“我快要走了,来向师弟辞别,顺便与师弟说一说上华山之事。”
李不负道:“胖师兄说上华山去,还要等一位叫封不平的华山高手出山会合。”
左冷禅道:“嗯,我与封不平已联络过的,这倒无妨。我只是想对你讲:华山派掌门岳不群此人外诚内奸,城府极深,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忠厚儒雅的君子,但实则处处算计,你可千万不要着了他的道!”
李不负道:“好,我知道了。”
左冷禅又笑道:“师弟,待五岳并派,你居功甚伟,一定是五岳派的副掌门!你年纪又轻,日后待我退位,你便该是五岳派的总掌门了。”
他又向李不负许下大诺,讲得天花乱坠,说了许久才离开。
“左冷禅,岳不群嘿,你以为我”
李不负坐回原位,刚要端起茶杯,却又听见扣门之声。
这一回敲门的却是定逸师太。
定逸师太进门便将一本手抄的妙法莲花经观世音普门品交给李不负,说道:“少侠,这经书你且收好,或许对你有些用处。”
李不负其实并不太想要,但碍于别人一场好意,也只好将那册写满小字的薄书收入怀中。
定逸师太将李不负收了经书,竟又严肃地问道:“少侠,你可否是受了左掌门的的胁迫,所以才答应并派之事的?”
李不负微微一怔。
定逸师太接着道:“你若是受了胁迫,且与我讲。我回恒山之后,禀告师姐,一定与你衡山派联合起来,我等虽是女流,却也是不畏强恶的!”
李不负道:“师太之义,实是凛然。此事我只是暂且允下,至于详尽如何,还是要请莫大先生拿主意的。”
定逸师太点头道:“如此就好。我定逸欢迎少侠日后来恒山一叙,告辞!”
李不负拱手道:“师太好走。”
定逸师太走后,李不负又坐回案几,还没坐稳,竟又有人来敲门。
他一开门,见到的却是丁勉那张胖乎乎的脸。
“诶,李师弟,定逸师太方才来过么?我来告诉你,封不平那边恐怕还需等上两月”
李不负赶紧将他推走,一边关门,一边说道:“好好好,胖师兄,你快去送送左掌门和定逸师太,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我的饭快冷了。”
丁勉只得无奈地被他赶走,往旁处去了。
“终于都走了。”李不负长长呼出口气,舒舒服服地坐回到案几旁边。
他将茶水放至嘴边,一杯热茶已是凉了。
杯中茶水刚碰了碰李不负的嘴,他便立即放下。
“咦,这茶怎么有问题?”
李不负端着茶杯,皱眉道:“谁在茶里下了药,想来害我?莫非又是嵩山派图谋不轨?不应该呀”
他在血刀门时,便早对这种江湖里下三滥的手段十分熟悉了,只微微一尝,便尝出茶中被人下了蒙汗药。
“好贼子,使蒙汗药使到我头上来!”
李不负想了想,决定将计就计,于是伏于案上,假装被迷晕在屋。
他要引蛇出洞,瞧瞧是谁在暗中作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