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淡淡的道:“这完全就是在胡说八道了,那么这位,你又是哪里脑补出来的呢?本司的确心里有底,测算过只要二至三层的人就能很好的种植这些田。但是说我会砸了其他人的饭碗就是纯粹的脑补了。本司的谋划又怎么是你们的心思可以衡量的,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们,每一个药师都是重要的,只要肯干就是人才,将来有多少人,就会有多少田。灵城的净水是如此的得天独厚,灵气是如此的充足,倘若区区十万亩田就满足,那真是太小家子气了。”
“谁会相信你的鬼话,你江云的口碑坏,反叛仙道,又不是第一天出现!”又有一个找不到的声音尖叫道,“谁知道你不是仙道派来的奸细,要彻底搞废咱们天魔城的战略命脉!江云,你齐心可诛!”
“这完全是为黑而黑的废话,乃小儿之见,本司不在对此类问题回答,另外别以为老子是个讲道理的人,说这种话的抢手好自为之,千万不要让我逮到!”江云霸气威武的一摆手。
在外围的刘兰和丰丽琴顿时双眼发黑,终于江云又犯浑了,居然在这种时候这种情况下,中计去威胁药师?基本上已经可以想见,这事矛盾大了,没那么好解决了。
果然,场面顿时乱了起来,又开始什么也听不清楚的对江云口诛笔伐了,并且仙道奸细,其心可诛之类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多了。
然后江云又气定神闲的背负着手,就那么的站着,什么也不说,点燃了一只雪茄开始抽。
无非就是相互耗着,他们什么也听不清楚的瞎叫嚷应该是很无趣的,既然愿意叫,江云也觉得那么听听又何妨。
果然,叫嚷似乎也蛮费神的,所凭借的无非就是用这种群体效应逼迫江云,让他颜面扫地,但是如果他觉得无所谓也不回应,那么除了别有用心的那么几个,大多数人还是会觉得无趣的,所以半个时辰之后,再一次的,声音落了下来,静得落针可闻了,似乎又想等着江云说点什么了。
江云叼着雪茄又文绉绉的道:“几万个壮士来围住本司吵架,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事情耽搁了,时间耗费了,看起来你们大部分人也声嘶力竭的口水干了。但是本司目前为止还是不知道你们的诉求是什么,不妨大家都直接一些,直接告诉本司:你们想要什么?还是只是凑个热闹打酱油?”
当即四面八方的又有少数的声音吼叫了起来,说是让仙道奸细滚蛋离开灵城的有,说是江云阴险,妄想改动祖宗规矩的有。然后还有不少是直接坦言的,不接受江云即将而来的调整,不接受只要两层的人种植这些田,就算其他不解雇,毕竟,这么多药师闲着干什么?而种植的那些药师不是冤枉死了,几乎要承担现有的五倍工作量。
这次虽然是来自几个方面的声音,但是好在没有大面积的混乱,江云基本都听清楚了。
迟疑了片刻,江云背负着手道:“那好,这次本司算是知道你们大多数人想要什么了。有少数几个声音呢,是为了闹而闹的,在说废话,我这个人又一向不善于吵架,也不善于讲道理,我江云这辈子就只学会了做事,而不是作文章。所以呢,对于那些少数几个声音,我就不在回应了,你想说你就继续说,我不管你,你觉得高兴你就继续。但是如果你们真的做了点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而又不小心被我逮到了,那么即便时至今日,我江云杀人也还是不会手软的,都好自为之。”
顿了顿,江云再道:“至于不想接受改变的,认为就只应该每人照顾两亩田的,在你们的立场有这种想法是正常的。你们也不算坏,但是现在本司就可以回答你们,那不可能,这个问题上没有商量,不换观念就换人。在这里,你们和我是对立的,咱们两方的价值观念不统一。我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所以我不指望你们妥协,但是我江云也绝不妥协,对,不换观念就换人是相对的,对我江云也有效。所以这看起来是打战,要不,我被你们逼走,要不,你们对我妥协。而看起来,来的这么整齐,这么快,显然你们已经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了,你们已经出招了,目的是逼走我。不过大家注意,我江云还未出招。咱们之间的胜负,依旧是未知的!”
“大家,不要听这个小贼蛊惑人心!”人群之中忽然又冒出一个声音道,“其实他已经慌张了,要妥协了,引发这么大的事,还威胁全部药师,致使战略命脉灵城几乎停止运转,说是灭族之罪,也不为过!大家务必要坚定,勿要中了此小贼的奸计,其实咱们顶多是丢掉饭碗,但是江云比咱们心急,他掉脑袋是板上钉钉的事!”
江云冷笑道:“呵呵,说的不错。我当然比你们急,然而道爷我出道起每走一步都是打战,败就等于死,所以这次虽然情况不同,却一样是用脑袋在赌,也一样是打战,有些战,没有理由,说打就会打。道爷我依靠自己习惯了,也从未怨天尤人过,从未指望历史和老天温柔过。现在你们来逼宫,我江云的回答是,你们要战,那就战!”
外围的刘兰,不禁和丰丽琴一起面面相视了起来,同时心里都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江云会犯浑是肯定的,只是说,犯浑犯到了这样的地步,如此恶意霸道有大气磅礴的台词喷发了出来,也算是犯浑的一种境界了。
她们两个都是明白人,江云很不客气,话很难听,而且毫无技巧,直接中某些人的计,站到了药师的对立面之上。但是话虽然难听,也算是一种大气磅礴了,许多东西直接承认了,并且扬言就是和他们对立,就是打战。这个场面,其实和江云的内心,和江云的书法是一样的,很丑,但是刚猛直接,大巧不工,大气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