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派一人前来,唐王这是什么意思?”
“若是剑神或刀圣也就罢了,偏偏又只是个天师!”
“不是我磐石自负,唐国天师,十个之中有八个不是的对手!”
“吾等明明已经将此间之凶险,在那密报之中说得清清楚楚,他们如今这般作为,明显是不将我南诏放在眼里。”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真当我们是他唐国的家仆吗?”
南诏巍山城王宫一间议事偏殿,老南诏王盛逻皮坐于上首,一旁坐了一名白纱蒙面的女子,两侧则分别坐了几名文武大臣。
在大殿中央,一名身披甲胄,身长十尺的皮肤古铜色的汉子,正双手叉腰,一脸无奈地殿内来回走动。
而刚刚这番话,正是出自他口。
“早知如今,当初我们就不该信那唐王的鬼话,老老实实与吐蕃交好,就不会有如今这难堪局面!”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说出心里这句话。
“够了!”
只是这话一出口,便遭到了老南诏王盛逻皮怒斥。
“与大唐交好,也是我的主意,你磐石是不是还要本王给你跪下来赔罪?!”
老南诏王手中拐杖在地上敲得“砰砰”作响。
“大王恕罪!”
神将磐石惊吓连忙双膝跪地匍匐请罪。
“如今当务之急,并非裁定谁之罪责,而是该好好想想,如何将小王营救出来。”
那白纱蒙面的女子忽然开口道。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悦耳,但语气之中却是透着一股,令人心悦诚服的威严。
“圣女所言极是。”
“没错,如今当务之急,便是救出皮逻阁小王。”
几名模样儒雅的大臣出言附和。
老南诏王盛逻皮虽然还在世,但久病卧床,南诏早已是皮逻阁在治理,仅仅只是没有正式继位。
“耍嘴皮子谁不会?”
“你们这些酸腐书生倒是说说,谁来救,怎么救?”
跪伏在地磐石听了几名儒生的话后,当即又是火冒三丈。
“打仗用兵,那是你们武将之事,如何又要来问我们?”
“要饷银之时每次都那般理直气壮,现在吾王有难,该用兵之时,你们倒是责怪起我等来了。”
“谁说不是呢,区区一个大厘城,打了这么久都没打下来!”
书生模样的大臣们顿时唇舌飞舞反驳了起来。
“你……你们这些迂腐书生,你们!……”
磐石闻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毕竟,没攻下大厘城,没救下大王,的的确确是他的失职。
老南诏王见此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最后又将目光投向了圣女,随后带着几分惭愧道:“这次只怕还要劳烦圣女了。”
“大王言重了。”
那白纱蒙面的圣女摇了摇头。
“只不过此次出手后,我只怕要魂归本主了,届时还请大王务必早日挑选好新圣女,否则藏于十万大山内的凶灵只怕又要为祸天下。”
她接着语气无比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