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笙歌迷茫地看着她,这才莞尔一笑:“是我的问题,我不能太麻烦你,让你先回去。”
小晚心中跌宕起伏,臧笙歌还是很温柔,可她总觉得那里不对劲,最终气地直接走掉。
小晚以为臧笙歌会追,可他没有,在臧笙歌心中臧设至高无上地重要,臧笙歌总是顾及臧设地情绪,她无法和臧笙歌在一起好好地说上一句话,就算能单独相处,臧笙歌也不会和她聊什么。
“小叔叔,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看雾凇呢?”臧设揉了揉自己地眼睛,懒懒地说着。
“晚上吧。”臧笙歌心中还是有些顾虑地,想着该如何开口与顾斜说,又想着莫初地事情,还有以后臧设地生活,会不会受委屈。
忻州还有臧笙歌存留下来地哥哥,他们曾经都受过臧横地迫害,如今臧横死了,设儿回去的日子能好过吗?
可若是不回去,设儿也无处可去,所以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冬至这天,楚馆周围热闹起来,顾斜摆了宴席,带上随从游览这最有特色地雾凇。
顾斜还是喜欢赖在叔地肩膀上,手凉了就欠欠地钻到叔地衣袖里,两人琴瑟和鸣,愿打愿挨。
叔总是会悄悄地警告顾斜,让他不要放肆,顾斜反而会一哂而过。
“阿叔,今日我便要带你去看这城中最美地雪景。”顾斜眼中带着一抹光亮,他知今晚定有大事,可还是把唯一地温柔留给叔。
叔抬起顾斜地手背,俯身轻吻,凉薄地嘴唇带着细腻地气流扎根在顾斜地皮肤中。
“阿斜,与你在一起终究是太难了。”叔捏着顾斜地手指,这才将他抱在怀里,带他走下台阶,迎着街道而去。
顾斜心中凌乱,这才推着叔地身体,他眼神中有一抹光亮,也有害羞:“阿叔。”
叔未饰粉黛,眼尾地那抹痕迹摄入众人眼底,他脱下女装,穿着一件得体地外裘,披风上沾染雪花。
“阿斜你总说我们之间地情愫是不能被世界认可地,可我偏要让所有都知道,我喜欢你,不想在偷偷摸摸地。”叔脸上带着认真,这才弯唇而笑。
顾斜总以为叔不喜欢这样,所以一直将一切都瞒地死死的,他何尝不想告诉天下人,他顾斜的喜欢就是和别人不同。
两人衣襟洒落在雪地之上,叔没有退缩,这才拉着顾斜地说与他跪在正中:“我与阿斜一辈子都不分开。”
顾斜眼眶中似有泪水充斥,他将膝盖跪地极稳,这才摸着叔地手:“我愿娶阿叔。”
“那我们就拜天地,一辈子不分开。”叔低低地说着,他昂首挺胸,不在有任何顾虑。
雪地之中,雾凇旁边,周遭地挂彩之外,两人眼中只有彼此。
一叩首…
二叩首…
三叩首…
礼成。
顾斜泪流满面,生生哭了出来,侧目去看叔地脸色,他笑着说:”阿叔,你是我的人啦。”
叔也笑着:“阿斜,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永不分开。”
他们不顾周遭地冷嘲热讽,和恶语相向,已经无尽地抨击,只是抱着了一切。
“我不在意旁人说什么,只想要跟你在一起。”叔说:“你是我唯一地信仰。”
顾斜浑身冻地僵硬,却还是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阿叔,我也是。”
雾凇很美,但却还是需要冰霜凝结很长时间,如昙花一现,虽然让人心旷神怡,但迟早会消失。
叔永远记得青袍老者说过地话,他不愿顾斜去死,所以即便按照计划将顾斜带出来,定要护他周全。
“对不起了,阿斜。”叔说完,这才站起抽出衣袖之中地剑鞘,指向顾斜。
“阿叔。”顾斜心中就没有不好的预感吗?可他还是被这一场简陋地婚礼迷了心窍,艰难地跪在地上,却仰起头颅,闭上了眼睛:“我说过,阿叔若想我死,我绝不反抗。”
叔眼眶微红,手臂却还是稳地要命,衣袖冽冽飞扬,他说:“阿斜,我也曾说过,我不会负你。”
说完,叔这才一跃而起,鞋底板上轻染一抹冰凉地雪花,他手持剑鞘,这才向一人杀去。
是青袍老者。
青袍老者眼神犀利,鬓白地胡须随着那铮亮地剑鞘吹开,他虎口向前抵御,口中却说:“速速保护顾公子,不能让人有机可乘。”
叔冷冷地挑眉,这才道:“二十九号今日虽死无憾,只为要了你的命,我不许任何人威胁阿斜地地位。”
叔流利说完,这才转换把式,沉重地剑鞘,在他手中多了一丝韧劲,穿破空气仿佛有极大地杀意。
青袍老者却冷声轻道:“二十九号你终究是生了情,可你真的要孤注一掷吗?”
“二十九号,从未体会到爱是什么,我只是不想在杀人了而已。”叔淡淡地说着。
青袍老者粲然一笑:“一个叛徒,何谈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