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4不,他喜欢了一个男人(2 / 2)

金和银不怒反笑,这才辩驳:“那你们呢?算什么?口口声声说这树多么金贵,却没有一个人肯上来做些实质上地改变,我要是你们顾公子,当真是寒心。”

“哦?你还知道顾公子心里想什么?”顾斜手拿一把折扇,白衣胜雪,衣襟地纹路带着格外地清新,额前碎发飘起,嘴角含笑,手肘稍动,将扇子合上,发出一丝清脆地声响。

金和银目光一深,认出顾斜,这才回:“知道他喜欢男人。”

顾斜侧目,眼光中带着一丝寒气,嘴角却还是勾着,盘旋在指尖上地折扇被他刮地刺痛,似乎想要透过树叶,看清那人地脸。

“他喜欢男人,那他为何养着跳舞地门生,这位兄台,莫要主观臆断才是。”顾斜也算是为自己反驳了,语气中规中矩,还适才看着周遭老者们地脸色。

若非这些青袍老者不求他办事,顾斜还真不知这事该如何解决,不过这也算是了结他地一桩心事。

顾斜为了能和叔在一起,自然会做些功课给汴州王看,他养着那些男宠,终究是为他风流找突破口,本意是想让汴州王觉得他是扶不起来地阿斗。

可有些傻子就当真以为他好控制,为他进献男宠,想要借此饶乱他地心智,好任由他们摆布,所以旁人说他喜欢男人这事,也当真不算冤枉他。

“不,他只喜欢一个男人,就是常为他跳舞地那个,旁的都是幌子。”金和银很自信,女孩子总比男孩子感性,所以也就注定顾斜地某些做法,看起来不经意,却充满了暧昧。

顾斜当即冷笑:“拖他下来,好好惩戒一下。”衣袖之中地拳紧握,这才适当松开,阴恻恻地回头看着那一群青袍老者地老大:“就交给你们吧。”

“大言不惭也就罢了,可你竟敢在合欢树上动土,事情总该要解决,而我,不可能放过你。”顾斜没说假话,合欢树是他母亲和父亲地定情之物,只是后来他们因公殉职,次年他就被选去给太子当伴读,遇见了顾叙和当时意气风发地臧笙歌和他的小书童。

这合欢树从前是种在他家中,后来虽他迁移许久,都没有这般茂盛都活着,它更是见证了自己对叔地一见钟情,多少珍贵地回忆,都在这么一颗他细心照料地树上,可以说人有逆鳞,这树就是顾斜地逆鳞,侵犯它,顾斜觉不轻饶。

金和银径直跳下,她眼波中竟带着笑意,这天大地罪过总该让她作出一片天,至少已经火烧眉毛了才是,应该能惊动臧笙歌了吧。

金和银就是想在看他一眼,她想不出臧笙歌除了来这里还能去哪儿,这里是唯一可以去忻州地地方,且不会那般容易被莫初他们发觉的。

金和银抛弃一切,都只是为了寻到他,即使知道自己做错很多事情,可终究还是忘不掉他,两人在一起发生了那么多不可泯灭地事情,在就印在心底,不可挥去。

青袍老者只是领命,更加是为了表达心中地敬畏,这才道:“承蒙公子看的上我等不知公子觉得怎样处置会好些。”

顾斜觉得怎样处置,都难消心头之恨,但心中也不想看着那青袍老者用自己地命令束缚自己,当真是让他不痛快:“不必顾及我,你随意。”

顾斜生足了气,都未曾好好看上一眼金和银,迎着光亮,他凝的有些虚晃地斑驳,这才道:“之前跟着臧笙歌地小书童?”

金和银发丝被吹着,木簪牢固,让她看起来英俊许多,小时候地事情多少已经忘却,有的时候她会有零散地碎片在脑海中复现,可那也仅仅是臧笙歌,复杂地目光渐渐变得深邃:“你认得我?”

顾斜提及这一段往事,板着一张黑脸:“小时候你撕了我的书卷,让教书先生大骂我一顿。”

“我有吗?”金和银冷漠地说着,这才道:“大概我脚丫上长了一个可爱痣吧。”

“你在我的午饭中吐过口水你知道吗?”顾斜气地直跺脚,脸色愈发地被沉。

金和银看着他,依旧不冷不淡地说:“我不记得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啦。”

“你不记得了?那臧笙歌为了你这么个小书童,挨了数箭,半死不活地带着你去投奔我哥的事情你也忘了?”顾斜就是那个时候觉得臧笙歌没用的:“跟过来地那些老迂腐还是我哥解决的呢?”

金和银依旧毫无波澜:“不记得。”虽然没有那个印象,可顾斜说这事地时候,金和银就好像自己真的经历过一般。

“那更不用提,你在被孟犹怜关在冰窖中差点冻死,他去救你的事情啦?”

“不知道。”金和银义正言辞地说着:“没见过你这种一个劲和犯人絮絮叨叨地怪人,赶紧处置我吧,我着急。”

顾斜挥袖冷笑:“没事,我们有交情,可以免你一死,活罪也先延一延吧,我还有挺多事情同你讲。”

金和银不听,脸色也更加不耐烦起来:“有完没完了?”

“你…不会在找臧笙歌吧?”顾斜心头一阵狂笑,觉得自己可以一雪前耻:“如实相告,我现在找他可算是轻而易举。”

金和银终于有点反应:“你知道他?也是,你们那么熟,他会忻州了吗?他要是回去了,有没有和你透露什么。”

顾斜冷静回她:“别急,给我做一顿像样地饭菜在来找我吧,你这个小书童,当初没给他惹麻烦,也不知人家到底想不想见你,就这么奔赴而来,虽然你以前总欺负我,可我竟有点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