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银只觉得脸颊清凉一片,所落的地方渐渐地又流下猩红的血迹,染上衣襟,像是绽放的花朵般鲜艳。
金和银这才笑着:“你真是疯了,我说过他不会来了,你就算杀了我他也不会,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这么没用的时间浪费在我下午身上,若是恨我,你杀了我好了。”
莫盛窈嗤之以鼻,轻轻地将手中刀片扔在地上,这才拿出自己的针灸,她命人把金和银架住,这才将那如细丝般的大小,甚至根本让人感觉不到疼痛。
莫盛窈同金和银讲解:“这针具是我的宝贝,我能救人也能杀人,可以说只是我的弹指一挥间的事情,只要我灸入你的几个穴位,将气血锁死,你这张脸也差不多会烂了吧?”
“既然情.蛊之毒没有送你去西天,那我便叫你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岂不更好。”莫盛窈这才夹住几根针,依次按照穴位刺入。
金和银虽抵抗,终究被多人束缚住,她只觉得颈口一阵**感,渐渐地往上窜去,蔓延在耳根周围的皮肤,原本往下流淌的鲜血却像蚯蚓般窜窜而流。
金和银冷笑着,难道真的是她自作聪明吗?她不该了结这件事情吗?
“姐姐,我问你,你有多恨我。”金和银就是曾经有过漂亮的脸蛋,所以才不会有什么害怕的,她做下的事情,便都由他自己解决吧。
不要其他人掺和进来,也不要求助别人,就是真真正正的自己解决。
莫盛窈还没听说过金和银这样的举动,她只是低头笑了一声,毫无疑问的回答金和银:“很恨,很恨。”
“那我认你处置,如今你的命也不长了吧。”金和银低头淡淡的说着,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涩,衬的她一双眼睛雾蒙蒙的,竟然有点炫然欲泣的感觉。
因为治疗箱中多了两位药材,都是关于止痛的,金和银又联想到莫盛窈晕死过去的时候是被撞击了头部,也许当时伤害了脑部的一些物质,所以金和银知道:“你不光头痛的厉害,以后会变得痴傻,到时候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支配你控制你,到你死了为止。”
“想想这些,我只是毁了容貌而已,我们两个到底是谁更可怜呢?”金和银低头笑了笑,这才道:“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一心想要报仇的金和银了,或许现在你杀了我,我都不会眨眼还会觉得很欣慰。”
金和银说的没错,都说医者难自医,她终究是这般狼狈的模样,可是是谁害的?还不是眼前的金和银。
“就算我仅剩下的时日不多,无法改变什么,你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莫盛窈轻轻地为金和银松绑,这才用纱布为金和止血。
莫盛窈态度认真,甚至拉着金和银的手臂,两人尽数带上斗笠,这才去了出关的路口。
这一带已经有了点生机,叫卖声此起彼伏,人群攒动,甚至还能闻到一丝香甜的味道,是炒糖的独有记忆。
莫盛窈拉着金和银,这才笑道:“想吃什么。”
金和银抬头看着那边摊铺之上的菜品,依次排列,有许多品种甚至还带着一些果盘,明明很让人有食欲,可是金和银却吃不下,甚至只能随便的说了一句:“灌饼吧。”
不知是哪个小厮似乎听到了这才反驳;“灌饼目前还不能做。”
金和银疑问:“为什么?“
莫盛窈替金和银解答:“只是因为这饼是忻州人最爱。”
“他们怕担责任,我倒是无所谓,什么都可以吃的,那土豆泥拌橘皮丝?”金和银觉得这个名字还挺有意思的便开口问着。
“这个…”小厮大抵没有想到金和银百发百中,说的这些他们都不好做。
莫盛窈就更加得意了,这才轻轻地解释:“你看见了吗?这就是最现实的例子,南疆之中容不下忻州人,连忻州人最传统的菜品开口翘,金翅酱汁,荞皮粥,这些都被封锁了,这代表着什么?”
“普通忻州人从此不许踏入北朝,那臧笙歌这样特殊的忻州人吗?好,就算你们情比金坚他大度体谅了这一切,那他的心不会痛吗?他死的是自己族人,现在却连怀念家乡美食的滋味都没有,想要会到自己的家乡却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身不由己,可怜啊。”莫盛窈不如去说书那一行,娓娓道来,竟然让金和银无比酸涩了起来。
金和银怔怔地看着那些虽然挂这牌子,却只是傀儡般存在是我食物忽然开始想到臧笙歌,这个时候的他会不会很无助,很难过。
“即便如此,这和你我之间的恩怨也并无关联吧?”金和银冷静的说着,但她的心的确被莫盛窈的一番话给动摇了。
“你想让臧笙歌安然无恙吗?”莫盛窈颇有一种指导教师的感觉。
金和银好像被迷住了双眼,只是点了点头:“我想。”
“那你就帮莫初得到这北朝的江山,顺便除去所有都威胁和障碍。”莫盛窈淡淡的说着:“包括大义灭亲,你为了臧笙歌,你会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