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的眼神愈发的嗜血起来,这才故意说给臧笙歌听的一般:“小妹妹,你到哥哥这边,要不然晚上可是没有饭菜的哦。”
那粗鄙的言语,比任何一句脏话都让人觉得龌龊恶心,让听着的都污耳朵。
金和银学臧笙歌得姿势将自己蜷在一起,眼帘之下只能看见自己的膝盖。
在这牢狱之中,早就已经昼夜不分了,金和银全身都是处于凝滞的状态,她紧绷的厉害,甚至连呼吸都不大声,她怕得到那些人的关注。
而除了周遭的用刑之人的撕心裂肺的痛苦声音,就是这间牢房的中调情的奢靡之声。
这个牢房中,算上金和银总共有三个女人,其他的两个已经沦为这些人的玩物。
他们的嬉笑之声,其实特别张扬,甚至有的时候略带风韵之气,使在场的各位都有点抓耳挠腮。
金和银毕竟是女人,只觉得每一声欢声笑语都仿佛钉子一般刺入心尖,她脸色惨白,甚至手心流汗不止。
“都别闹了,吃饭了。”送饭送水的狱卒看待这个场面也有点膈应,这才靠门的暗格打开,依次送进去食物和水。
以老大为首的聚堆的小混混们终于和泼猴一般的去那边拿取饭菜,位置上的老大攀坐着腿,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边仍然没有动静的臧笙歌,拿起小石子砸了过去。
石子落在臧笙歌的脚边,让臧笙歌抬起头,他并不多事,只是忽然站起来,去那边拿水。
狱卒看见了他,也只是想他鞠躬,甚至说了一句:“十殿下。”
臧笙歌微微颔首,这才道:“喝水吗?”
狱卒傻眼,这才反问:“我不渴。”
臧笙歌眼神清冷,这才笑着反问:“你喝一口给我看看。”
狱卒心里也是害怕,但臧笙歌虽为阶下囚,但曾经是尊贵的十殿下,况且万一这只是暂时的,谁也不好预料。
随着狱卒的一饮而下,臧笙歌这才拿着需要的水回到了原处。
那个时候,金和银才正儿八经的与臧笙歌对视,他显得疏离冷漠,仿佛已经不认识她一般。
臧笙歌扫了一眼这才平顺的将手中的仅有的水给了她。
金和银还没来的及说谢谢,就看见臧笙歌走到一边的角落里,他神态自若的又闭上了眼睛。
好久,好久,臧笙歌都在无尽的黑暗里,甚至迷失了方向,他身体很飘,甚至就好像真的死了一般。
金和银在这里唯一的依靠就是臧笙歌,她想要跟过去,却被人拦下。
“姑娘,他只是给了你口水你就处处跟着他,他好像并不想理你啊。”那些人拦腰在金和银的跟前,态度卑劣的说着。
金和银站在那儿,看着臧笙歌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他就小心翼翼的抱着自己的身体,靠着墙壁,闭着眼睛侧颜如玉,甚至…
甚至,就像死了一般。
“和你们无关。”金和银抬起头,这才态度僵硬的说着,眼神冷冽,甚至连语气都是颇为生气。
“老大,她说和我们无关。”众人一阵荒芜的笑声,甚至连眼角都斜着。
“姑娘生起气来都这么可爱。”老大终于说了一句:“和我们这些牢狱之中得粗鄙之人比起来一看就是有区别的,姑娘要是风情万种起来定然是极好的。”
“老大,我们何须顾及任何人,当时在外面的时候杀过人放过火什么过分的事情没做过?到了这里,我们也没怕过,别说狱卒们怕我等,就连那臧横也没管咱们,虽说这男人来的有些邪,但我们这么多人,何必扭扭捏捏的?”老大身边的小混混开始煽风点火。
老大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不要总是猛猛撞撞的,高尚一点,请这位小姐过去来坐坐。”
金和银还没动弹,那边就已经走来几个气势汹汹的人,他们虽嘴上说的轻快,可是行为上却粗俗不堪,扯金和银的动作更没有请之说。
“放手。”金和银态度冷漠,要是以前她早就甩开了,可是如今她手腕受伤,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她还不饿。”臧笙歌看了一眼为首的老大,这才支着身子站了起来:“在不趁热吃,饭菜可都要凉了。”
跟随老大身边的男人曾经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如今面子被驳,不免有些不爽,这才笑道:“小子,别和我们玩英雄救美,你玩不起。”
臧笙歌看着他低头笑一声,随后这才冰冷的说道:“你们做什么事情我可管不着,我就想好好的休息,没意见吧?”
“那你还挡着我们的路?”其中一个小混混张口说道。
“自然不敢。”臧笙歌往后退了一步,顺手牵住金和银的手,带着她走到了一边。
面对这一天中的臧笙歌冷淡的照顾,金和银只是松开了他的手,这才道:“谢谢。”
臧笙歌虽分不清昼夜,但他也知道明天等待他们的究竟是什么,他不想留有遗憾,而且要速战速决,这才从衣袖里拿出那颗丹药放在金和银的手里,便借口骗她:“牢中毒虫颇多,你吃下这个,会好些。”
金和银看着手上的丹药,这才想要掰成两半,却被臧笙歌把住:“听话,吃下去。”
“现在吗?”金和银看着臧笙歌,目光深邃,她手腕有诸多血迹,却还是贴近了臧笙歌的手腕把住他的手。
“对,我看着你亲自吃下去。”臧笙歌笑了一声,这才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我不会害你的。”
金和银点了点头,这才低头想要将丹药放在嘴里,当着臧笙歌的面吃掉,就见后面的铁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