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0欠你的人情,我会还的。(1 / 2)

由于时间紧急,臧笙歌不敢有任何的逗留,他甚至没这么打招呼,就独自出屋。

臧笙歌尽量与莫初拉开距离,他身材修长,本就及其耀眼,即使已经竭尽全力的隐藏,也是让人无法挪开双眼的。

而在臧笙歌看不见的地方,有一个存在感及其低的身影,他微微的把头转过,风吹过他的鬓角激起一丝涟漪在他的眼波中,他似笑非笑的掐了一下自己肚皮多余的肌肉,这才自言自语:“别想了,你们注定是敌人,他都已经不记得你了。”

萧偿是一个乐天派,可是现在却显得有些无知,他坚定的认为臧笙歌这一去定然是要绸缪什么,所以他压低自己的发梢,吸了口气,让自己肉质还算营养的大肚子往下凹陷,这才有目地的走了。

现在诸多人并不关心假山,因为大武山上绝部分的人已经上了战场,还算莫初有点脑子,但也不免有些漏网之鱼,臧笙歌仔细排查过后,说不上来是紧张还是什么,心里余悸的厉害。

把所谓的死人从假山扯下来之后,臧笙歌正在处理绳子,态度沉稳甚至专心致志。

也就是那个时候,一双手从他的右手手臂穿过,和他一起拉起那死人的衣领。

因为过于担心,臧笙歌甚至没多注意那手,他刚要转过头,女人就将身体抵在他的后背,气息中带着点皂角的清香和粉黛过的胭脂浓杂味道。

“我帮你。”金和银一开口,她声音没有那时和他谈不拢的怒气,甚至竟然平顺了很多,温柔又大方。

臧笙歌态度冷淡,手中力度一起,这才将金和银推开,他本意是想用言语激怒她让他从假山消失,那样就算怀疑,他也可以说是整治下人。

他杀人无碍,可是多了一个她,他就会分心,倘若被人察出本质上的改变,大家都会死。

臧笙歌神情恍惚,迅速收整绳子,甚至不去理旁边的女人,他本想着拖着死人顺河里扔去,手上力度一上来。

顿觉,眼前感觉视线中有一股白雾,手上的力气也软了下来,那种心有余了力不足的感觉让臧笙歌无奈,更加让金和银看出了所以然,她不顾阻挠,这才上前帮他。

“要是被发现了,对我来说那也赚了,毕竟有你陪我不是吗?”金和银说的云淡风轻。

但好像有了她,事情确实不叫顺手了多了,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很快就把一切都处理的井井有条。

金和银甚至不去问这死人是怎么回事,只是往后退了一步,像是得到什么大的救赎一般笑了笑:“我走了,后会有期啊,臧笙歌。”

臧笙歌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说了一句:“别得寸进尺,学会低眉顺眼,也许他还能对你仁至义尽。”

金和银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善意的提醒,可是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让她心底触及了不少的回忆:“这就是我选择他,而不选择你的原因,你不要自以为是,殊不知其实你也就那样。”

“那样的旁眼相观,那样的进退维谷,那样的逃避一切,想起来对你来说就那么的无法接受?”金和银觉得自己多事,甚至她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有些涩然,可是她还是对比了一下那天臧笙歌对她说的那些甜言蜜语。

“嗯,我还没有那么煽情那么让人恶心。”金和银有些自言自语的说着。

臧笙歌听她这么说,心中虽疑惑,但终究还是没有深想,他们就此分道扬镳,臧笙歌甚至连一句贴心的话都没多说。

而在那边已经准备出营接战的许木心,他心里唯一担心就是柳姜堰的伤势,但他并不想多透露那些关心,因为觉得矫情,所以他整整在风沙中站了半天,最终得到士兵的汇报,花嘉等人已经在北边盘踞。

而事实上,北边是一处泥沼,野兽也经常出没,非常危险。

许木心冷笑一声,不去听别人的汇报,那是因为他知道他用来打仗的这些人不过都是别的主儿的心腹。

他有些无奈的摆了摆手:“先下去,我在考虑一下。”

说完此话,他转身,萧偿已经顶着压力溜了上来,他看到许木心的时候,并没有心急,因为深知自己暴露的危险。

萧偿不敢单独和许木心见面,于是只是在粮仓的附近放火烧了一个一堆草,当熊熊的烟火升起,天空中似乎多了一丝光火,所有人都按部就班的被吸引过去。

唯有许木心眼波深邃的抬起头看着那边的天空上方,他本不多疑,却深深地感觉到一丝危机,他认为这是有人传播信号。

可是究其根本到底是谁把他搅进这趟浑水里的呢?

是臧笙歌。

许木心气的脸上肌肉有些颤抖,这才往屋里走,却看见了萧偿的身影。

许木心久经悬浮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他拉着萧偿去了现在无人能管辖的后营,这才道:“你为何会来?不是让你好好监视臧笙歌吗?”

萧偿咬牙这才把心里曾经的那些情感压住,这才回答:“臧笙歌这次是真的冲你来的,我是来提醒你,万事提防。”

“臧笙歌不知道为何杀了莫初身边的暗卫,大概下一个就该是你了。”萧偿说的时候及其认真伴上肢体语言,足够让人信服。

许木心还是不为所动,将自己的所思所想都藏在心里,这才平静道:“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了,你速撤离,不然待会发觉了你,我不好决断。”

萧偿自认为自己做出来对许木心有用的汇报,竟然还有点失落,他有些心不在焉的走了。

而另一边,许木心所处的军营刚刚平息了一场烟火琐事,臧笙歌就做模做样的赶了过来。

臧笙歌独自领了一堆人马赶过来的时候,他甚至对许木心冷嘲热讽连一句平顺的话都没说:“粮仓失火的事情到底有多严重?我和三哥如此信任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

许木心甚至还心有芥蒂,萧偿说的那些话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目光深邃,甚至不言语。

臧笙歌见自己训的有些过了,这才反问:“什么时候出发?别告诉我还没休息好?”

许木心觉得自己抓住了机会,这才低头笑了一声,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意有所指的说:“行军路途应该在北方,我军有情报。”

臧笙歌微微愣了,他明白这其中的路数,可是他不敢也不能现在和许木心解释,只是装了起来:“许木心你别忘了,你能有今天还是我提拔的,现在是非对错孰轻孰重的,你难道不该听听我的意见吗?”

臧笙歌什么时候这么张扬,许木心竟然不知晓了,后知后觉他终于理解,这一切不过是臧笙歌想要请君入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