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银只是低头看着臧笙歌拉着自己的手背,然后才强行睁着自己有些发涩的眼睛:“我唯一的诉求,求你别学他。”
“好,这是你给我们游戏定下的规矩,还有呢?我不相信这么简单。”臧笙歌低头蹙眉,然后淡淡的说着。
金和银觉得稀奇,就算是他们两个都疯了吧,她抬起头,然后把自己别的诉求说了出来:“我想我们两个人的恩怨,不涉及我的亲人,我想你只针对我一个人。”
臧笙歌觉得她疏忽的笑了一声:“好,但忻州对北朝早就是虎视眈眈的了,我可以让他们活着,但我无法阻止这场杀戮。”
“说吧,让我答应你什么?同样我也不相信你会平白无故的这么对我。”金和银看着他,如他一样熟视无睹。
臧笙歌最讨厌她这种交.易目光,但他何尝不是呢?
想到这儿,他也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场战争结束之前,倘若我没死的话,我就放了你的亲人,你去死,结束我们的纠葛。”
“倘若我死了,你也要陪我,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找你复仇,同样我也会放了你的亲人。”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如此说一不二的样子,她没什么好反驳的,只是主动去抱他,虽然有一只手不能动,但另一只手却保住了他的腰:“好我答应你。”
金和银这么恨他,听到他这般话语,也终究感动了一番,和臧笙歌短暂的拥抱后才清醒起来,因为这场战役的主导者不是臧笙歌,他没有办法顾及到那么多,就在她松手的那一刻,他抱了自己。
臧笙歌的身体透着一股药的浓郁,好有一丝说不上来的芬芳。
“想抱的话,待会的,我现在叫胡医者在给你熬点药。”金和银还是很僵硬的挣脱了臧笙歌的抱。
臧笙歌目光舒然了些,这才看了一眼那边的狼藉,这才微微的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金和银出去之后,冷风让她更加清醒一点,如果一切都能向他规定的那种,金和银也就是陪他而已,但他从不相信这些,所以未来的日子更加难过。
金和银另一只手还是酸痛无比,她不会忘记臧笙歌那般无情的样子。
思绪万千的金和银,最终只能敲开了胡正眠的门房,她对他还是有所隐瞒,理由便是她随意打翻了药碗。
胡正眠尾随着金和银,踏入那忽闪忽明的灯光,而脚步声渐渐近的时候。
臧笙歌将随意放在腿边的手收紧,然后冷清抬起,目光中透着一股难以名状的笑容。
金和银抖了抖自己的身上披风,胡正眠作为医者自然而然的帮了金和银一把。
金和银点头表示感谢,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那边的臧笙歌,当两人的目光相互碰撞的时候。
臧笙歌顺势抬起手朝了朝,虽然体态并无伤大雅,而且还挺随意的,但在金和银眼里怎么看都像是在挑衅。
金和银有些无语的走了过去,她尽量让显得自然一点,走进臧笙歌的时候,才稍微显露出自己红肿的手腕。
臧笙歌的目光就这样突兀的停留在她的身上,哪怕是这么近,他都没停歇。
在那漫长的注视下,金和银也感受到一丝的不安,本不想多在他眼睛上多加关注的,因为那样总能想起对他关怀备至的顾拾,所以就当金和银要错开的时候,臧笙歌反问了一句:“金和银,你在我的眼睛看到什么?”
金和银窘迫,心头唯一的那点热络都凝固了,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消逝的时候,她只是撒谎道:“我眼花了,看不清。”
此时臧笙歌才看到她眼角微湿,甚至点缀着一抹霞光,伴随着金和银已经抬不起来的手腕,他冷声道:“有那么疼吗?”
“有。”金和银淡淡的回答,像极了那种撒娇的女孩子。
“就应该在折断一只。”臧笙歌目光瞥着金和银红肿的手腕,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金和银这才低头‘嘶’了一下,她微微的想要抬起自己的手腕,然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放在了臧笙歌的腿上。
臧笙歌就那样冷着脸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了一声,但很快趋于平静:“有点像狗的爪子。”
金和银也看着他,其实她早就没有什么能够反驳的余地了,她知道臧笙歌为什么现在露出那样温柔的笑,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太无聊了,就想找一个人折磨一下,他不想那么快的玩腻了,而她只是玩物,所以这一切都是逗趣而已。
臧笙歌冷冷出声:“需不需要找个人给你看一下?”
“你的意思呢?”打破那数几秒的平静的是他,金和银只是顺着说下去的人罢了。
“看来我多此一举了。”臧笙歌淡淡的直起身子,他微微的侧着身子站了起来:“今天的游戏无趣的很。”
金和银还停在原来的地方,今天对她来说却是一个难忘的日子,也是伤痕累累的一天。
她侧目看着他在胡正眠嘴边说了一些话,然后喝下那一口药,这才离去。
甚至在臧笙歌走的那瞬间,金和银都在恍惚,她比以前谨慎多了,甚至手腕明明没有那么痛,却能在臧笙歌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的。
胡正眠赶紧过去扶着她,这才道:“倘若不是看到这一地的狼藉,我都无法想象刚刚看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