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6须顾得体面的顾,十恶不赦的十。(1 / 2)

“当然,劣迹斑斑的你,虽不要算我的仇人,也同样被我厌恶。”臧笙歌言语犀利,这才走到一边。

金和银歪着头看了他好几眼,似笑非笑的,最终只是只是用衣袖拢着嘴角,含着点湿气的唇畔紧抿着,这才道:“我们不说这个,先送你这个。”

金和银生的高挑,把拢着的衣裳从自己的嘴角拿下来往臧笙歌那边走了几步,这才微微的低下自己的头,另一只手也没停下,只是弯身去扯下自己颈口的项链。

房间内的窗子微微的一前一后的吹着,发出些吱吱的声音,也吹的金和银微微低下头颈侧的发丝飘散着,与黄晕的灯光比起来,竟然发着冷光的白,蜿蜒下肩部,竟然跟滑坡一般,微微拢着衣领的光影,显得极为静谧。

取下项链的金和银,甚至只是想到了当时臧笙歌送她这项链的情形,任由项链在冷意在自己的手里捏着,渐渐地有些发热,这才摊开:“这是我最重要的人给我的礼物,希望它能祛除你所有的苦难。”

金和银似乎很坦然的说着,可是她还是停顿了一下,这才很郑重其事的道:“也希望你,能早日得偿所愿,大仇得报。”

臧笙歌目光仍然疏淡,甚至只是看着金和银就觉得奇怪,他嗤笑了一声:“算了吧,我也不指望把报仇寄托在一个物件上,她对我说,念想这东西,最会牵绊我。”

“错了,我只是因为一个念想才能坚持到现在。”金和银眼底的伤竟被加深,她含情脉脉地抬起头,却只是哑然的勾起一丝嘴角:“所以,你还是收下吧。”

“你又是补血汤,又是项链的,嘴上说是出于感激,却事事不按常理出牌,而我本应该提防,却…”臧笙歌声音平淡。

金和银低头吟笑一声,她只是去扯着臧笙歌的颈部,让他的头低了一下,这才把项链顺平,扣了上去:“你只需要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在等你就好。”

臧笙歌猛地抓住金和银的手腕,而她却只是盯着他,脸上含着笑,嘴角裹着轻如尘埃的发丝,她散漫的掀唇:“臧笙歌,我是你的小姑娘啊。”

臧笙歌扯了一丝嘴角,他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能感觉到她话语中的痴魔,这才纠正道:“我只是顾十。”

“须顾得体面的顾,十恶不赦的十。”臧笙歌淡淡的说着,连嘴角都带着一股冷意,他反问:“臧笙歌是谁?你的情郎吗?”

金和银笑了,甚至把视线挪了一下,她轻轻地颤了一下双睫,这才温声道:“我以为他是捡起的拾,却没想过是十恶不赦的十,索性都姓顾,不然我真怕认不出来。”

金和银低头看了一眼臧笙歌被自己强迫带在颈侧的项链,这才笑了一声,挪过视线之后,这才抽出自己在臧笙歌手心里自己的手腕:“我就在隔壁,夜深了,祝你好眠。”

金和银走出去的时候,才稍微感觉到伤感,她庆幸他还活着,可是她又痛心,他再也不记得他们那些过往,一方面,金和银拼了命的想叫臧笙歌想起来,一方面她又怕他对自己失望。

金和银一晚没睡,微微道天亮的时候要不是有人敲门,她大概差点一个在扶着窗子的栅栏,吸着那边纯净的空气睡过去。

“公主,梁小姐的线索断了,但却与一个柳姓公子扯了上联系,我们在查,遥遥无期,想着公主对梁家颇为关心,所以不敢耽误。”侍卫在那边淡淡的说着。

金和银蹙眉,却只能做出先回无忧酒馆在江南开的一家分酒楼的决定,她微微的看着那边的床单,已经脏乱不堪,可是气息还在,她只是冷声道:“你们在客栈外面等着,我还有事,不过迟不了多久,到时候一起会酒楼。”

金和银甚至在镜台面前为自己梳洗了一番,觉得有些顺遂之后,她才走了出去,正好碰见臧笙歌也从房间里出来。

金和银他点头,收起含情脉脉地眼神的她,甚至连整个脸的轮廓都是清冷的,就像是从未遇见一般。

臧笙歌虽没理她,但心里也是抓耳挠腮的,觉得她是一个薄情寡义的女人,明明昨晚还玲珑心思,今天就素未相识了。

两人各自下楼,分别去了不同的地方,金和银只是坐在靠窗的地方,而臧笙歌却被孟犹怜的摆手给吸引去了。

金和银手肘靠着头眼神垂着,整个脸部的表情是淡的,她衣角微微的落在腿部,却只是笑着叫了端菜的人:“帮我买两个糖葫芦,给那两位客人,另外她们在客栈的吃穿用度的钱算下数据,由我来出,但对外,记无忧酒楼就好。”

似乎听明白了,所以还没等金和银在说,那人就已经离去,金和银吃了几口饭,然后这才用余光看了一下那边的臧笙歌,他并没有摘下她的项链,她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笑,这才擦了擦自己的手上的油渍。

金和银独自一人走出客栈的时候,衣襟吹着露出些细白的手腕,门口的几个侍卫早就等着了,甚至看见金和银就已经把轿子的帘子打开。

金和银坐在帘子上约莫着听了个大概,她不会放过任何查到莫盛窈的线索,所以她必然是要会无忧酒馆会会那个人。

金和银手肘支着那边的轿子旁边,甚至神情漠然的挪了两下,她本就一夜未合眼,此时却略显劳累,甚至只是那么平静的做一会儿,就要躺下。

那么慵懒的平躺下后,金和银只是微微的侧着,小憩一会儿之后,就感觉轿子有些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