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银笑了笑,似乎还没听懂许木心的言外之意,他是想叫她放弃,可是他又不想在伤害小银子。
金和银又喝了一口,这茶算是极品,但金和银不会欣赏,她就是猛地喝,直到苦的她快要没了味觉,似乎又冒出一丝丝的甜味,而她只是把杯子放在一边,这才又道:“你是意志消沉吗?为什么泡这么烈的茶?”
相比于酒水,茶也有烈淡之分,君子如兰的人自然是以淡茶为宜,就和他们随遇而安的心一样,即使做错了一些自以为对的事情,也会从容不迫,所以有些人愿意自称为君子,判定的标准就是喜爱淡茶,但这种感觉金和银却是鄙夷的。
什么君子不君子的,不过就是把善恶放在一定的时间内,然后评判一个人的品行,相对于良好的人。
难道喜爱和浓茶的人就一定是小人吗?金和银更加不想多说,对她来说,有些人是君子,但却不是她的君子…
就这样互相不说话好久,不知道是谁打破这一切的,金和银心里想的这些也终将是被柳姜堰的话带偏。
“茶是我泡的。”柳姜堰这么做,为了谁除了他自己知道还有意有所指的许木心,柳姜堰与许木心对视的时候,许木心低头一声不吭。
对于柳姜堰忽然插嘴,金和银心里的那种疑惑感虽然有点消散,但是她心里忽然又开始怀疑了,女人的第六感,永远都是那么的准确,准确到金和银心不想痛都不行,她微微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滑到嗓子里的时候似乎还有些茶叶的渣子,她麻木似的给人的感觉不像是喝茶而是喝酒。
金和银也知道喝茶需要讲究,不管是浓茶或者是淡茶都是有一定的讲究,就相比于这些讲究喝茶的金和银却总是做不到这些。
金和银没说话,她的指尖已经结了痂不在出血了,金和银以为它的愈合就像她和许木心感情一样会越来越好的,但她没想过,臧笙歌的那句话真的已经应验了。
……再喜欢的人面前逼我还狼狈。
至少以前梦里的那些真情实意,他为她披荆斩棘的那种感情不是说能忘就忘了的,特别还是那么小的时候,记住一个人很难,但是感觉却很容易,所以才会混淆,所以才会争取…
所以,她该怎么办?喜欢上了一个人,然后明明知道他也喜欢你,就是这种看破不说破的局面已经叫他们没法前进了。
倒好茶的金和银,忽然从哪些消极的情绪中走了出来,可能那天她对许木心真的没感情了,就像是对现在的臧笙歌一样,她才不会那么多愁善感,可是感觉只要还在她就不会放弃,她要争取,哪怕被伤的遍体鳞伤。
面对一杯茶在自己跟前的许木心,他的心也还不到哪去,只是这样淡淡的看着金和银,这才喝了一口,这茶是他泡的,杂乱无章的就像是他对她的感情一样,只剩下浓烈。
“说说吧,是什么感觉?”金和银的嗓音听不出情绪看上表情也淡淡的,她的指尖放在桌面下边的腿上,然后很紧张的绞在一起。
许木心说话的时候喜欢看着人的眼睛,曾经金和银以为那里面是和煦的春风所看之处春暖花开,可是现在的她却觉得很讽刺,好像哪里面一切都不属于自己,而那里情感似乎都被一个叫甄梓妤的人给抢走的。
“很苦。”许木心淡淡的说着,他的嘴角有被滚烫的茶水烫过,所以有些微微的红,就这样他抬起头用那本不属于金和银的星光的眼睛看着她:“所以不想在尝试了。”
所以…他是连同自己表白都没有就直接扼杀在摇篮里了?他就这么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一瞬间金和银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们小的时候有那么多经历,长大了又有那次被绑的温情,可是就这样沉默的过去了?
“错,全都错了,我曾在茶里喝出过甜的味道,后来我才知道那种甜只能在回忆中,就不想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好好的在一起,把话都说开了?”
许木心还是没说话,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狠,就像是从未记得他们之间的那些回忆。
“我说过了,我与小银子似兄妹如手足,我爱你,但却不是男女之爱。”许木心违心说这些话的时候竟然面不改色的,就如同陈述事实一样。
金和银差一点就当真了,她把视线收了收,也没有之前的那种争吵感,她平静的出奇,甚至连笑都没有。
金和银看了许木心良久,这才道:“那你为什么要奋不顾身的救我这么多次?”
“因为我们亲如兄妹?”去一边子的亲如兄妹,金和银怎么没见她去救别人?
“救人不是很正常的吗?只要是个人掉下去我都会去救的,所以我说过了,我对小银子没有爱情的。”
金和银真的想笑,让一个文艺范的人来提‘爱情’他是多么无奈才会这样?
是她的的举动太让他无奈了还是她太烦了?金和银不想成为那样的人似乎是基于她对画本上的那些故事。
从前有一个家庭,母亲贤惠父亲能干,他们共同经营这个家,膝下有一个孩子,父亲去省外做事,不久就带回来一个女人,是父亲工作中的同事,因为这个父亲亏欠与孩子的母亲,他惭愧,所以无数次的用那些海誓山盟逼着那母亲。
母亲原本是一个贤惠的好女人,她善于做那种琐碎无聊的事情却很有女人味心,可是情感失落的她,开始无休止的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