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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笙歌像是做了一场梦，又像是把那种从前的经历过了一遍一样，他微微的睁开眼睛，却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当初，只是那个时候的他是真的心死了，也是真的以为自己永远都见不到小姑娘。

臧笙歌低头发现周身的迷雾已经消散，他衣裳有些儒湿，淡淡的空气中的那种潮湿的烟味也变得浅了，最后他彻底清醒过来了。

臧笙歌已经好久没想过年轻那会的事情了，此时却满脑子都是，几乎是头疼欲裂，这才淡淡的站起身去往周围看去。

烟雾散尽的时候，臧笙歌才看到那边的鹤裳安详的躺在那儿，眉头紧缩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本想着置之不理的臧笙歌已经抬腿要走了，却见鹤裳的脸上还是那样的痛苦，这才不禁自嘲一声：“何苦呢。”

鹤裳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往事，那个时候的她约莫是一个十四五的小姑娘是修车一个伙计捡来的小女孩，后来他们兄妹相称。

生活很拮据，但却一天天的过着，修车铺的伙计本就是单身还带着个她，自然是不同意的，所以当天被赶出来的她，满心的灰暗，可是就那个一直承诺会照顾他的那个伙计哥哥也没出来为她做些什么。

漂泊的鹤裳终于又被一个好心的人给收养了，这次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好好生活，事实证明确实也很好。

直到后来，收养她的第二对人家不幸染上疫病一夜之间全都死了，鹤裳也没能逃过去，她在一次被世界抛弃，然后独自一个人躲在角落里。

这次鹤裳是被他的养父收养的，有过两次收养史的他，开始不不在那么依赖亲情，况且她病入膏肓，确实没什么心情。

可是他却无微不至的请医者为鹤裳治疗，她的疫病拖的不是很长，一年多的时间就已经好了。

而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对自己的那个养父从未真正的见过，只是听着他的名字，知道是一个富商。

后来的鹤裳就一直在养父的家里住着，对于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养父鹤裳刚开始是冷淡，无所谓，在到期待，最后还是无所谓，她已经开始习惯了。

鹤裳是个知道感恩的人，虽然见不到养父，但是知道他每个月都有一定的时间去看自己死去的妻子。

鹤裳整好就去了，听见了养父在哪个冰冷的墓碑上说的那些话。

原来养父收养过不只她一个女儿，看着那一排的墓碑曾经都是他的女儿，给予他们做好的生活方式，就像是灌养小树苗一样，然后在小树苗以为自己终于要长成参天大树的时候，在亲手扼杀。

鹤裳看到的那些墓碑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她发觉要是自己还不知道这些的话，最后她也会变成一堆坟墓，将会不知道是第几个亡灵。

此时鹤裳只是有些畏惧，但她还不至于有恨，所以畏惧的她第二天在真正意义上见到自己的养父的时候，她慌了，甚至害怕，最后直接跑了。

大概是因为她过于惊讶所以本应该那天就被养父看做妻子对象的她不但没变成真正的女人也没有死。

鹤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掏出牢笼的，迎面撞上了那个修车铺的小伙计，她没敢认，只是知道现在的他过的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儿女双全。

鹤裳本来就是冷酷的人，即使曾经温暖过，但是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她已经开始淡忘了，就这样愣了一会的功夫，她没能出去。

和养父一起吃饭的时候，修车店铺的那个小伙子似乎带着他的两个儿女一起过来。

鹤裳知道养父那时候看待那群墓碑的笑容，是阴森嗜血的，而此时他看那个修车铺的小伙计的女儿就是那样的。

修车铺小伙计一直没能认出来鹤裳，也以为养父是个和善的大好人，鹤裳虽然无数次的想要提醒，但是却没什么效果。

鹤裳是不知道想了多久才决定把身份同他说的，结果出门的时候就遇见了养父，其实那天她本可以免受苦难的，只要鹤裳不去救修车铺伙计的女儿，她拖住了养父，结果却失去了自我。

第二天酒足饭饱之后的养父，没有直接结束了她的生命像是那些冰冷的墓碑上的那是人。

曾经明面上是他的女儿，和他有过浑浑噩噩的一夜就被他亲手抹杀，

鹤裳很害怕，却不得不听着，才知道养父是真的看上了那个修车铺伙计的小女儿，他觉得你女孩子们说话比较容易，想叫鹤裳把那个女孩子骗过来。

鹤裳表面答应，费了好大的力气同修车铺伙计说明，他知道鹤裳就是当年那个被他捡回去的妹妹，一时之间有了要多的悔意，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鹤裳把养父的狼子野心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