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禅杰道:“脑子是什么装的?非得叫我说你们才能长记性是不是?人死了父亲是说我,不晚说你们,想叫小爷挨呲是不是?”
几个小厮只是点了点头,这才往一边走了,甄禅杰也不例外,只是淡淡的往外面走。
全身酸痛的许木心像个垃圾一样扶着自一边的墙壁一路沿着墙,往那边走,推开厚重的门,他只是下了台阶,头发有些湿漉漉的许木心似乎眼皮有点紧。
最后跪在了地上,艰难的还不忘要起来的他,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站了起来,却还是咚的一声摔倒了。
头撞在不知道是谁院里的门框的许木心之觉得有点像睡,就忽然听见了一个脚步的声音,原来他废了那么打的力气都没办法走出一个院子。
意识还算清醒的许木心只是忽然看到那个女人,她步子很小,只是往自己这边来,想爬起来走的许木心忽然什么力气都没有,只能在心里呐喊。
这种感觉异常熟悉,让一直有阴影的许木心红了眼睛,他痛苦的暴喝一声,这才淡淡的站了起来。
那女人似乎也站在了原地,与许木心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笑了笑,眼睛一直看着许木心,这才道:“那边是有人吗?”
上前走了一步的甄梓妤脚有点歪差点摔倒却被许木心扶住,甄梓妤只是把手随便的在许木心的脸上摸了摸这才道:“花姐姐?”
听着女人嘴里说的人,许木心只是低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才咬了咬牙,他吸了一口气,这才道:“这位姑娘,你说的花小姐不在,我扶你进去吧。”
甄梓妤微微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漆黑的视线中忽然出现了这么一个温婉的声音,比太阳还温暖:“公子是怎么走到这偏殿的?莫非是父亲邀请来做客的?”
女人似乎想了很久,虚弱的她只是轻笑一声:“公子?”
“嗯。”许木心让自己勉强听着,其实他额头已经开始淡淡的出血了,顺着眼睛流到了脸上,可是他还是认真的说了句:“有事吗?”
“没事,就是觉得你有点像一个人。”甄梓妤有点伤感的低下头,却坚强的笑了笑,这才道:“公子大概不是他。”
有些迟钝的许木心只是面带着痛苦的神色,这才把视线放的很低,他本身就是那种快要摔倒的状态,还扶着一个女人,总是感觉有点受不住。
许木心低头,忽然抱起那个女人,就像是心里有信念似的,一连走了好几个台阶,在他怀里的甄梓妤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她总是在脑海里和自己说一定是她最近太过敏感了。
世界上总有一些好人,总不能一概而论,把这些秉承在心里的甄梓妤只是郑声道:“公子,我们素昧平生的,这样不太好。”
也知道这样不太好的许木心只是回了句:“抱歉,是我没想那么多,是我总想着赶紧扶着姑娘回去。”
甄梓妤被许木心放下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身上有点血腥的味道,刚站稳的她,忽然就听见‘咚’的一声。
甄梓妤忽然激灵一下,迟迟没能缓过神的她只是忽然蹲在地上,手往那边试探,才摸到浑身冰凉的许木心,她尝试着摇晃了几下都未果。
甄梓妤来回叫了几声,她虚弱的身体终于有点坚持不住的喘着粗气。
终于有点反应的许木心只是睁开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有点熟悉的感觉,这才握住女人的手,他费了好大力气的问了一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你好点没?”声音忽然有点高昂的甄梓妤自己被自己吓到了,这才笑了笑:“告诉我你那里受伤了,我帮你包扎一下。”
许木心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他无比的熟悉,可是总觉得直接问会比较唐突的他还是没有开口,可能是因为多年的家教原因也可能是说话总能使嘴角痛的厉害。
紧张过后的许木心才意识到自己还握住人家小姑娘的手,这才愣了一下就把手松开了,那个女人的手比自己的手还冷。
都有些忘记了的甄梓妤把手也给收了收,她只是轻轻地笑了笑:“没关系的话,我帮你看看?”
感觉到商量的语气,许木心只是感觉女人的指尖往自己脸上划过,可能是因为看不见的原因,总是尘埃不落定。
似乎觉得不稳妥的甄梓妤只是又道:“我还是去拿下药箱吧。”
许木心轰隆一下,他…他记得那天,他就是被文余丢弃在一个说要给他治疗的人身边,当时的他无法控制自己,这才…
“你到底是谁啊?”许木心身上的痛闭上心底的悲伤,他忽然上手拉住甄梓妤,这才道:“那天晚上是你对不对?”
许木心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他自己问的问题,而那边的甄梓妤只是认为那是许木心因为伤口而发出的呓语。
甄梓妤这便安慰道:“别害怕包扎完了以后就会好一些,所以公子你千万别乱动,我去拿下药箱。”
许木心看着女人的那个样子,在回想那晚,确信无疑了,从来都不会那么唐突的他只是反问一句:“那晚的女人是你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