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笙歌只是开口说着,其实他不知道要怎么说,似乎总觉得没什么必要,但既然是小银子想要的答案,他便说:“我本想直接打死他的。”
“你觉得如果那样你还能活吗?先不提什么我护着你?”金和银只是悲哀的叹息了一下,这才往旁边摸了摸自己的轮椅把手。
“当时没想那么多,动手便动手了,其实本就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我本不在意,但从那个侍卫进来之后,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金和银只是清冷的看着虚空,她似是默认了,久而久之的这才道:“所以你现在觉得我还会护着你吗?”
“大概…应该会吧。”似游戏人不确定的臧笙歌,只是半信不疑的说了一句,这才把头往一边转去。
“留下来吧。随便和几个宫女说一嘴,认识认识,反正多你一个少你一个也没人能说三道四。”
没有那种开心的感觉,臧笙歌只是反问道:“为什么?”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更不知道你说的为什么到底是意指什么?你想留,便留,不想,便离开就是。”
“不是,你总该告诉我你为什么包庇这样的我,你不怕被牵连吗?”
“有什么关系吗?”
这句话似乎掐在臧笙歌心坎里去了,他从没觉得这么噎,所以干脆就没在说话,往一边看了看。
这种僵持的时间不长就已经有人上来找麻烦了,容及带着几个侍卫走了进来,几个绿衣宫女没能拦住。
现下的金和银不似在榻上的那次,衣衫整洁却不失高贵,虽然有着文气,却似乎早有准备。
不只是容及一个人后面还跟着个萧偿,也就是绿衣宫女们说的萧总管,他们投过屏风的时候,金和银就抬头看了臧笙歌一眼。
与金和银对视的臧笙歌只是退出了屏风走到了里面,隐约间听到萧偿骂骂咧咧的人说话声,相比于一直说话的萧偿,金和银却一直观察者容及的反应。
基本上就是没反应,他往前面走,有一种骄奢之感,眉目肃立,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样子。
“得罪了。”这话却不是容及说的,而是他一边的跟班说的。
抬头看着容及的金和银只是清冷的笑了笑:“有事?”
“有人说在这看到了当晚殴打萧总管的嫌.疑人,倘若此话不假的话,那么就是公主一直在骗人了。”
“大可不必,你完全可以在搜查一下,我没什么意见。”金和银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没底的,但那个容及似乎就是在等着自己的破绽。
容及插话:“不必麻烦,只要公主把院里人叫出来我们挨个核对就是。”
他的声音很正,长的也很正经,可是说话的时候却给人有一种插不上话的感觉。
“行。”金和银只是很痛快的说了一句,这才往一边看了几个绿衣宫女,这才道:“去院外正中站着,一定要叫容大人看清一些。”
容及只是携带着众绿衣宫女退到院内,他快要走过外面台阶的容及,金和银只是补充:“容大人,总该不会阻止我进去加点衣物吧?”
“不会。”容及只是回答的很明确,他看着金和银似有些直视他的眼神的那个时候,他就知道有问题,只不过他全部藏在心底,不去戳破。
推着轮椅想要进去的金和银只是一瞬的时候,容及似乎开口了:“等下,既然公主想加件衣裳,我在后面跟着似乎不是问题吧?”
“不过是加件衣服,林林总总的,算不上是毁坏公主清誉。”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金和银在无反驳,她目光中似有些紧张,这才道:“我要是说不呢?”
容及只是捏了捏手指,他这个人是吃一堑长一智的聪明人,既然她以那些声与名来压制他,那他就返回去遵守他。
迅地走了过去的容及,只是把手放在金和银肩旁边的轮椅上,他只是笑了笑:“不吗?”
“那就别换了。”说着,容及保持着那种屈着的动作一直没动,规整的指尖只是接着自己的披风,这才盖在金和银的身上。
“公主不必担心外男披风之事,我本阉人,什么理也讲究不到我头上,所以请吧?”
金和银只是注重着容及的脸,一个人能把这种问题说出口的人,心到底是多狠,或者说一个对自己狠的人,他又怎么能对别人有半份好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