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笙歌脸色变得难看,却还是强颜欢笑着,他问道:“你笑什么?我很像在说笑吗?”
“并没有。”金和银只是把头往一边看,她目光中似有些迷茫,不过她并没有嘲笑小.脸,相反她觉得小.白脸这个人还挺实诚的。
臧笙歌似乎不太相信,这才捂着肚子露出痛苦的表情。
一瞬间想到是姜汤有问题的金和银只是有些心急的把手放在了小.白脸肩膀上这才充满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我可能有事。”臧笙歌只是艰难的开口,嘴角都有点颤动,这才把身体缩成一团。
好久没有担心过人的金和银忽然有一种不言而喻的想法,可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感,所以她只是把声音放的很缓,好像这样她就能掩饰好自己了。
“你别动弹…我去给你拿点水。”开始再心里想事情的金和银,她真的觉得莫盛窈他们真的没必要给自己这个时候给自己下套。
手腕被抓住,连带着轮椅都跟着拉了回来,臧笙歌只是忽然抱住了金和银,他撒娇,而她却面无表情,似乎无动于衷。
后来金和银似乎发觉了什么,所以手指只是微勾推在了小.白脸的心口上,这才极自嘲般的笑了笑:“你一直都在骗我对不对?”
“没。”臧笙歌否认,小姑娘以前没有力气那么比之前还虚弱的她现在自然还是没力气的。
臧笙歌总觉得抱的有些松垮,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这才卖惨道:“我可疼了。”
金和银只是把臂弯屈着,这才似不屑的‘啧啧啧’了几声,这才道:“你怎么还不去死?”
臧笙歌忽然不在说话,气息也变得平稳,如果说之前金和银觉得小.白脸是在装着戏弄她,那现在就只剩下真实了。
臧笙歌的身体开始通体发热,嘴角的抖动不似现在那般苍白反而是青紫色。
“别骗人了,我说过了你去死都没人管。”不论多么薄情的说辞臧笙歌都没反应。
不带半点慌张的金和银只是把手探在小.白脸的额头之上,才知道这家伙的发烧了,这才医者过来,借她生病的由子来给小.白脸看了一下。
臧笙歌没什么事情,就是受凉了,在加上奔波,这么想着坐在他旁边的金和银忽然在想,小.白脸到底在忙什么?在金和银看来,他不过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人,又何谈什么奔波?
思虑过久的金和银只是同医者道:“希望您能隐瞒下今天为他看病的事实。”
“公主不必提醒,我还是懂的一些事情的,所以不会多嘴。”
虽然金和银不懂医者说的那些事情是什么,看着医者的背影,金和银只是又补充道:“还请医者同我那些宫女们也把此事保密。”
“那是自然。”说着,医者这才出了金和银的寝宫。
臧笙歌头上敷着一个厚重的白毛巾,这才觉得眼皮有点紧,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了眼睛,额头有着丝丝的凉气渗入,让臧笙歌忽然窘迫。
拿下那块已经凉透的毛巾,臧笙歌指尖有点湿,这才做了起来,接下来他说了一句很狗血的经典语录:“我这是怎么了?”
臧笙歌那时不过是想逗逗小银子,然后就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就是现在起来这样,这样想着,他忽然觉得自己也是可以了,这才伸了伸懒腰。
让自己下了榻,把鞋子穿好的臧笙歌只是左右眺望了一下,这才看见金和银的梳妆台,他莫名的就照了一下,结果就发现自己的额头上冒出了一个包,大概是他每天都‘略施粉黛’的原因。
臧笙歌就这样照着就看见了后面的金和银她正在直勾勾的看着他,似乎把看成什么异类似的。
“照啊,就当我不存在。”金和银只是很轻巧的说着,目光中似有些见怪不怪的感觉。
臧笙歌这么一听腿一屈直接坐在了梳妆台上,就像是受到什么打击似的,这才道:“能借你眉笔用一下吗?”
“你觉得呢?”金和银不回答反问,这才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环着,就当臧笙歌觉得没可能的时候,金和银却抬了抬手。
透过镜子反射给臧笙歌的是金和银的忽然抬起的指尖,似乎被微光反着,那一点点指缝中似乎泛着点橘黄色的光。
臧笙歌似乎一顿,他微微动弹的时候似乎往后倾了一下,这才把两手指尖放在双腿上捏了捏,这才抬起往金和银那边去了。
这还挺叫金和银讶异的,还没抬起头,就看见小.白脸极其懒散的绕到她的后面,拖着她,往梳妆台那边走去的时候,他那修长的腿只是微微的把那边的凳子勾到了一边,这才道:“我给你画。”
“你确定?”金和银忽然笑了一声,这才看着小.白脸的咬着自己的眉笔,这才把她的头发撩了起来。
感觉自己有点抽风的金和银,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看起来很搞笑的事情。
臧笙歌之前为小银子特地去学过画眉,虽然时间有点久远但是他不会忘,他现在不过是在完成那时的梦想,不过梦想就是梦想,虽然有可能实现,却几乎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