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雨天,大雨掩盖了所有的希望,它阴沉得一发不可收拾,聆烬烬只是独自一个人跑了出去。
明明已经有了想要的自由,可是聆烬烬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只是抬起手接着雨点,朝着那个远方似乎看待了自己家乡。
聆烬烬忽然蹲在地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就是太难受了,这才哭了起来。
她没注意的是,远处有一个男人,他一脸的书生气,手里拿着个油纸伞,走了过来,他咱在聆烬烬的报团的身躯旁边,把油纸伞一推,盖住了聆烬烬上方,这才道:“我不会安慰人,但是也不想你一直哭。”
聆烬烬抬起头,这才默默笑了笑,这才把脸上的泪水擦了擦,这才道:“你是谁?我似乎从未见过你。”
“许绯,姑娘可以这样叫我。”许绯只是把手上的油纸伞给了聆烬烬,他这才眺望了远方,转过头这才看到聆烬烬还没走,这才困惑道:“姑娘,你还不走吗?”
“油纸伞只有一个,我走了,你岂不是挨浇?”聆烬烬笑着这才又道:“许绯,我们一起打伞。”
“不用了。”许绯只是把自己的外衬脱了下来,像是炫耀似的在聆烬烬面前晃了晃,这才笑的很正:“我有这个,况且我与姑娘去的地方也不同,要是姑娘实在觉得不妥回到住处可以叫侍女帮忙送回来。”
聆烬烬一直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只是看到他匆忙地披上自己的外衬,盖在头上,这才疯狂的想一边跑去。
聆烬烬说着,这才起身去柜里拿出了一把油纸伞,这才用手摸了摸:“这的确是他那时候给我的,我一直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讲完这个故事,我想叫木心把他带回去。”
金和银不免有些伤感,这才道:“许伯母为什么不告诉许木心这些,他和我一样也想知道当年的事情,而且我们已经长大,有些事情就该面对。”
“许木心这孩子做事优柔寡断,像极了许绯,我不能把这些往事告诉他,也请你替我保密,这样我才好把当年之事如实相告。”
“我答应你,许伯母。”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道:“后来呢?”
“第二次见面,也是匆匆一眼,但我知道他这个人心地很善良,他戒奢戒燥,虽然比同龄人的金仪年甄清风缺乏睿智,但也有自己的主见。”
“韶光和初韵,初辰和莫北,甄清风和花夫人还有我,那天的聚会是这样的,可我不知道他也来了,大家一起介绍自己,我才知道他是家里的独苗,生下来就决定他不需要像那些人一样拼命,就可以依靠父母。”
“可是他却从未依靠父母,他热爱文学,诗词歌赋总是朗朗上口。”
“虽然在别人看来那些都是虚的,但我知道他有一腔热血,和她真正意义上说话的时候是在那次宴会的散伙。”
“韶光本就不待见我,初皇后有心无力,初辰莫北闹矛盾,而甄清风和花夫人又相敬如宾井水不犯河水,只有我一个人是孤零零的。”
“许绯,你能送我回去吗?”聆烬烬有些醉了,只抬起有些红晕的脸蛋,她心里也很苦,这才拽着许绯的衣裳又重复了一遍:“可以吗?”
那天的许绯只是穿着一件很随意的浅棕色的衣裳,生平第一次有人倒在了他的心口,而且还是个女人,许绯的双手只是撑着,想了好久,这才抓住了聆烬烬的肩膀:“姑娘,你家在哪儿?”
“我吗?我没有家了。”聆烬烬只是抱紧了许绯,肆意攀爬在他的身上,而许绯竟然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他从未遇见过这样的女人。
许绯有些心疼,这才想到对策,那就是要安慰一下这个女人,他把放在半空中的手指靠在一起,然后这才放在了聆烬烬的后背,这才道:“你别伤心了,我背你回家,没有人是没有家的。”
聆烬烬第二天醒来时候是在韶光的寝宫,她全身的骨架都要散了,便懒懒的靠在一边。
“光哥,是我不好,要怨就怨我吧,这是唯一的办法,既然烬烬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你便不能放手,这其中更关乎两国之间的恩恩怨怨。”
“初韵,你糊涂,你知道我爱的人只是你,你这样叫我怎么办?为什么背着我策划这些,到底还有谁知道?”
“只有我和初辰,在无旁人。”初韵只是如实回答,他目光中竟然有一丝无奈:“所以请光哥好好善待烬烬,是我没做好皇后的责任,却要别人来承担我的责任。”
“这不愿你。”韶光只是忽然揽住初韵这才道:“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人,只是你别在这么傻了,我也会好好她的。”
“我会好好在父亲面前树立光哥的好形象,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啊。”
聆烬烬只是忽然把身体缩紧,这才摸着自己小腹,她心里五味交杂,就像是打翻了调味品一样,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然后那一年多聆烬烬都没有见到许绯,她就缩在韶光单独的寝宫里,她的小腹也越来越大,而在宫里那个和亲公主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原因紧跟是水土不服。
还真的把所有人都骗了过去,聆烬烬临盆的时候,其实屋子里有两个人,这招偷龙转凤的事情时常发生,聆烬烬没想着脱身而出,只是在自己生的半死不活的时候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