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妄不想打搅阿惜发泄心情的口舌之争,只是充当倾听者,只要阿惜需要他,他很知足,甚至开心。
天微微亮的时候,在臧枳洗漱的时候,阿妄已经把一些精挑细选的老妇人带了进去。
知道阿兰姑娘最近情绪低落,所以臧枳只是把阿妄叫了出去,他一双眼睛里带着些疑虑,只是漠然的看着阿妄:“成亲之事准备的如何了?”
“已经在实施了,这一点王上放心。”阿妄只是淡淡的说着,却被臧枳问道:“为什么没带剑?”
阿妄一下子被问怔了,因为那剑昨晚在陪阿惜的时候被他扯下去了,这才脸上稳如泰山:“那去做适合的剑穗了,所以才没带,以后不会离身的。”
阿兰的出现叫阿妄迎来了短暂的放松,他只是淡淡的像阿兰微微点头。
臧枳见状,修长地身体竟然微颤,这才过去扶着阿兰,他目光中带着些怅然的感觉,这才道:“你怎么出来了?”
“我只是不想叫你那么麻烦,我真的不需要这些宫妇。”臧枳越是这样阿兰越觉得自己有什么,但是心里却激烈的告诉她,要相信臧枳。
“不需要他们做什么,只当摆设。”臧枳的声音很温柔,甚至叫阿兰有些不适应,她拗不过他,所以只能应声是。
臧枳只是借口有事情处理让阿兰回去,有的时候那种不安的感觉总是在真相要接近的时候显得更加残酷,甚至揭开都显得如此让人无法接受。
阿兰虽然极其肯定的告诉自己要相信臧枳,可是胃里的难受感和做事的频繁感,甚至不想吃饭的种种感觉都再给他敲响警钟,甚至再告诉她自己是害了什么病,或许臧枳已经知道,只是不忍心告诉她。
怀揣着这些目的,阿兰只是忐忑不安的心情,看向一边的老妇人,她只是试探的问道:“你们都是做什么的?”
“当然是给兰姑娘保养身体的,不要多说了,王上叫我们监督你喝药,姑娘是不是特别难受啊,喝上药就不会有这种情况了。”
“是吗?”阿兰只是接过碗,她目光中只是带着淡淡的笑容,她甚至不在害怕药苦只是觉得苦涩在嘴巴里充斥,这才道:“我想要休息了,你们出去吧。”
“这里有块糖,王上说了,如果太苦就吃上一块。那样会好一点的。”
阿兰甚至只是点了点头,这才埋在被褥上的身体似乎都变得有些沉重,只是有些起不来,渐渐的耳边没有了声音。
臧枳有事情要做,阿兰不认识任何人,只能把希望放在了阿妄的身上,她只是在门口等到了阿妄。
阿妄看到阿兰只是淡淡的行礼,他甚至都有点不敢看阿兰,因为想到阿惜对她做的事情,甚至愧疚的想要澄清,动了动嘴角想要说什么的。
“那个…我知道很麻烦但是侍卫大人我想到的只有你了…”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目光中甚至都有点隐忍。
阿妄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他只是耐心的点了点头,因为他觉得实在对不起王上和阿兰所以不管阿兰有什么要求,他都会尽力去做,因为他要赎罪:“兰姑娘想说什么?”
“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生了病。”阿兰只是简明扼要的说着,她有些紧张只是把指尖捏紧,这才低下头。
“那有没有请医者,王上有没有知道?”阿妄只是淡淡的询问他看出了阿兰的所思所想,这才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不想叫臧枳知道,我想请你帮我找个医者给我看看。”阿兰只是抬起头看着阿妄,她目光似乎有些怅然,只是咬了咬嘴唇这才道:“你能帮我看看吗?”
“行,我帮你研究。”阿妄只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双眸子里带着些坚定,也许是为了赎罪。
阿兰有点忐忑不安,只是回过头,这才从旁边的石桌上拿起自己做的饭菜,这才道:“这是我给臧枳做的饭菜,叫他好好吃饭。”
“我会带进去的。”阿妄接住,这才淡淡看着阿兰离开的背影,甚至在想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也许阿惜犯的错一辈子都无法得到救赎,哪怕自己的力量更是微小,但他也要努力。
“兰姑娘和惜姑娘到底是怎样的关系?”面对阿兰要走的步伐,阿妄只是淡淡的说着,他只是想要知道真相,他真切的希望他们的关系能够缓解,那样也许能改变什么。
阿兰愣住了,她虽然没有去找过阿惜,但是并不代表她忘记了仇恨,这才回过头,她目光中甚至带着一丝的惆怅:“仇人关系算不算?”
阿兰深吸一口气,这才道:“阿惜害死了我的父亲,我和她最好此生都不想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你会告诉王上叫她偿命吗?”阿妄只是淡淡问着,说不上是心痛,但是心里却一点点的揪心:“是否能放过她?”
“我不知道,但是阿枳是知道的。”阿兰只是低头笑了笑:“侍卫大人可不可以不要提这茬,因为我觉得不合适。”
“是阿妄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