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臧枳淡淡的说着,其实阿兰已经看见,她心里惶恐不安,更不知道臧枳是不是已经发觉自己骗他,索性自己说的话总是模棱两可的,况且臧枳根本就不在意。
阿兰倒是没反驳什么,她还是尽量把自己放的渺小一点比较好,她只是道:“孩子呢?”
“姐姐我在这儿。”江白只是淡淡的说着,他一双眼睛里似乎总是透着股被逼的意味,臧枳只是扯着阿兰的手指,这才道:“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管他?别说是我叫你管的。”
“但我似乎就是因为这个理由而来到这的,公子现在这么说是不是太唐突了些?”
阿兰的眼中似乎带着不多的嘲讽之意,她掩饰的极好却还是让臧枳不悦了起来,不管她又多么的想拒绝臧枳,但她终归的不能没有他的庇护。
还是没来由有点想.要疏远一点,臧枳这才只是忽然停下,这才看着江白,这才道:“回去休息吧。”
“叫他们收拾好行李,你也该收收心。”臧枳只是对后面的阿妄说着,这才往一边道:“你退下,我要自己到处走走。”
阿兰只是有些觉得脊背发凉,知道自己呗江白扶着走出了臧枳的视线中,江白这才道:“姐姐今天我是不是没有顶风和臧枳对着干,可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的上是以退为进。”
阿兰这才低下头,她有些气急,她是真的害怕臧枳,所以她才格外珍惜这种感觉,似乎风都变的润肺了一些:“小白很棒。”
时间过得很快,阿兰只是躺在一边,给江白盖上被子她给他故事哄他睡。
阿兰只是想到自己还有一点能力,就一定不能叫别人和自己一样,她或许只能和死灰般的活着。
这才独自一个人出去走在路上,她左右看看,这黑夜总是被星辰点亮,心情不算好,但此时那些不好的情绪好像随风而去。
阿兰只是想起小时候她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给自己吹笙,笙的基调有些悲,很能抒发心中愁苦。
如果心里有愁,那就没有笙承载不出来的,阿兰只是想象着自己手里拿着笙,指尖盘旋在虚空中,意识中想着那些对应的部.位。
仿佛耳边就有了母亲的那一双歌,阿兰只是觉得自己手里的笙掉了,所以一切都化成了泡影,阿兰低头看着那个自己虚空中握住的笙,竟然化成粉末碎掉了。
一片寒凉出现,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是不一样的,臧枳的冷意和态度是一瞬间席卷而来的。
阿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可是臧枳的手劲竟然也跟着困惑变得多了起来,他早就该发觉不对劲了:“你在骗我是不是?”
“我没有。”阿兰很干脆,她必须否认到底,她目光似有些剧烈收缩着,只是盯着臧枳。
“你的眼睛恢复了?”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此时他倒还不如将暴怒情绪都给爆发出来,可是他却冷静到可怕。
阿兰不回答,她的破绽太多了,根本就不容她反驳,而她此时又下意识的低了头。
臧枳就更加确定了,可是竟然还想听她亲口说出来,这才道:“那我换给问题,你是把我臧枳当成傻子骗吗?”
阿兰只是摇了摇头,她此时为什么要有心痛的感觉,好像臧枳误不误会都无所谓啊,这才上前想.要摸着臧枳的脸:“我只是…”
“别碰我。”臧枳只是目光阴冷了起来,他泠然的笑了笑,黑色笼罩在他的周身道:“只是什么?”
“只是这样瞎下去,因为这样我才能出宫,我要自由。”阿兰只是说着,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么坦诚。
那臧枳说的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从甬道哪里开始,她该怎么想自己?臧枳只是忽然深思了起来。
臧枳只是负手而立,掺杂着些宁静的目光,他本以为自己会发很大的.火,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几度想杀之而后快。
“你为什么不能想想如果你做了我的人,你也可以见你的家人,甚至也能把他们接到宫里来?你为什么不能利用我,利用和我在一起的身份叫你的家人安享天伦,利用我的喜欢,得到至高吃宠爱。”
“公子可能是夜色沉醉你的话也不免失了.真,阿兰不会在意,阿兰要回去了。”
“站着?现在连装都不装一下吗?”臧枳只是恍然道,这可能就他的报应,对待别人从来没有这种柔软的一面。
“我不想在继续骗公子。”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她是真的醒悟了。
臧枳只是一把从后面抱住了阿兰,他指尖轻盈的盘旋在阿兰的白菱腰带上,只是用力一扯,衣衫宽大在阿兰的腰间全部散开。
臧枳只是猛地将阿兰的双手握住,然后好整以暇的用腰带把阿兰绑在了一起。
“你骗我得肉.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