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一席白色斗笠在黑夜中显得很清雅,两只手放在腰前这才低着头走了进去。
屋内未敞灯,有些暗淡,阿兰走进去的时候看不出臧枳在哪儿,于是才停在外面门口不肯进去:“王上。”
臧枳一双眼睛里带着股锋利,看着黑夜中的一抹白影这才道:“过来掌灯。”
阿兰只是应是,这才淡淡的把蜡烛给点上,这才站在一边,不在说话。
臧枳这才看到了阿兰在门口这才道:“站在门口做甚?我叫你进来你应该发挥自己的特长才是啊?”
阿兰只是走了过去:“阿兰是奴婢,自然不敢同主子争,并不知道王上在说什么?”
“你就是阿惜非要留在身边的贴身侍女?”显然臧枳今晚让她来果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应该是兴师问罪。
“是。”这个时候阿兰只能实话实说,走一步看一步,这才低头白色斗笠散落在地上,一身白色衣裳在身侧。
“你说我是直接召唤你家主子侍奉还是另择他人?”对上臧枳冷酷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一样,让阿兰有些害怕。
“这些都是王上自己的选择,阿兰不好回答。”她很紧张,手指捏的都有些发白发痛这才低下头来。
可是臧枳却将这一切以为是阿兰的欣喜若狂,这才道:“如果真的是毁容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又为什么要出现在这儿呢?你自知自己面容丑陋才用斗笠去遮挡,我希望你以后做事也有点自知之明。”
虽然被白色斗笠挡着,阿兰也把头低下,可是他还是觉得全身都很冷,她只是道:“是。”
还能说什么?臧枳把她做的这些当成了有意为之,把自己的目的变成了不纯粹,而阿兰也庆幸她真的没有把钱袋送给那个侍卫,如今自己与阿惜也算是同气连枝,帮她就是帮自己。
阿兰只是一直站着,她不敢动也不敢上前,只是淡淡的站在那儿,可是那边的臧枳这才道:“跪下,一直跪到天亮。”
阿兰心里不知真的总觉得有点难受,这才低下头真的跪在了地上,可能是臧枳的性格。
腿已经麻的没有了直觉,可是臧枳一只没吩咐,阿兰就必须一直跪着。
而一切都不知道的阿惜听说阿兰在臧枳的房间里一晚上,总觉得是臧枳宠幸了她,再看到阿兰从臧枳的房间里出来,这才新生妒忌。
看到阿兰有些站不稳的样子,阿惜疯狂的想着昨晚臧枳对阿兰的一切行为,又想到自己侍奉臧枳的时候,自己已经竭尽全力了,但是臧枳最后还是离开她的房间。
一切的怨恨都涌在心痛,这才看到臧枳走了出来,这才捏了捏衣角这才道:“王上,阿惜做了一些汤羹,您用一下吧。”
臧枳一直刚硬的脸色变得有些柔和,这才略过阿兰直接去扶阿惜这才道:“同我一起吧。”
返回房间的时候,正巧阿兰跪了一晚,实在无能为力,腿脚早就不在任由自己了,只是扑通一下倒了下去。
臧枳只是放下阿惜这才接住阿兰,她的腰肢很细长,心口也不似平日里看的那么平,关键的是一直被白色斗篷挡住的脸竟然有一瞬间暴露在空气中,一点点晕染。
臧枳看见了阿兰的一丝侧颜,但是却被白色斗笠给挡住,这才想到一切关于阿兰的这是投怀送抱。
臧枳一双眼睛里透着股无以言表的轻蔑,谁都不知道阿兰跪了一夜的事情,都以为是眉目传情,可是只有阿兰看出里面的混杂着很多不悦情.色,仿佛要把她压死过去,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下巴把拖了起来。
“其实你带着斗笠的样子还是比较好看的。”
声音很轻佻,带着一丝戏谑,阿兰只是低下头,这怕是最大的嘲讽她有些难以启齿这才道:“奴婢会记得自己的身份。”
臧枳靠近阿兰这才一点点的在她耳边闻了闻这才道:“可是我似乎对你没什么兴趣啊。”
阿兰的心本就没什么波动,可是那一刻竟然颤了一下,下意识抬头看她,却觉得腰间一松,这才跌在地上。
不知是地板太硬还是心太痛,只是感觉手心有点麻,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想说,脸颊通过斗笠的白纱贴在冰冷的地面。
阿惜只是看到这一切这才道:“王上有没有受伤?”她怨恨的眼神中带着些不甘,却再臧枳面前温柔到发指的地步。
“我没事。”臧枳只是看着阿惜不管怎样他对谁都是一副冷淡的样子。
阿兰默默的爬起来,这才感觉脚踝已经发肿,却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这才跟了上去。
桌面上很快摆满了食物,细致的看去很丰盛,两双筷子放在上面,阿惜只是轻笑着给臧枳介绍这些菜的来历。
“这是鲫鱼白菜汤,里面用的汤汁都是很名贵的食材提炼的,满满的鲜味。”阿惜只是神采奕奕的笑着说话的声音也悦耳动听的,这才看着臧枳。
臧枳只是看着眼前被盛的一碗汤,这才喝了一口,轻佻下眉,鲜味过重,有些齁嗓子,这才抬手想要拿起手帕擦一下嘴。
阿惜看着臧枳的一双薄唇上有一丝的汤水,这才拿出自己的手帕,指尖抬起淡淡的往臧枳的嘴角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