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奉劝你老老实实的带住了骨链,小心玩.火.自.焚!”
凶的没有必要啊:“这么担心我,我更加确信你对我有意思了。”弯唇笑着,金和银这才又道:“不过我已经名花有主了,你可不能对自己的客人有什么不纯的心思懂吗?”
“不懂。”少年郎还真的分外冷淡:“我只知道沉鱼托你来拿薄白衣的吃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瞧不起我?”金和银还是好气的笑着:“难道怕我诓你不成?”
“随我来拿。”少年郎真的一点都不愿多说。
金和银觉得可能的物极必反,对他调情调的有点过激,这也就不同他多说了。
跟着少年郎后面,金和银还是觉得有点无聊,便随口一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丝毫不吝啬:“顾叙。”
金和银想着想着,便跨过门槛,外来流动的新鲜空气让她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不少,便举起胳膊很是享受的伸了个懒腰。
正巧被顾叙看到,金和银本来是没什么感觉的,只是顾叙眼神里的轻蔑竟然透着股有些不真实的动情,那种样子,金和银只在臧笙歌看自己的眼里看到过。
顾叙零星的记忆里,映显着梵青青也是闲暇之余伸了一个小懒腰,只是她似乎总是毛手毛脚的尽然不管后面有没有人,直至撞倒在自己怀里。
那时她还有些嫌弃自己身上的味道。
金和银饥肠辘辘了:“我们是不是快到了我好像闻到了饭香味。”
顾叙落寞的收敛一切,她们还是不一样的:“拿完东西就给我离开。”
将掩着的厨房的门打开,顾叙就一个人默默的走了进去,整个厨房都是他一个操持的但是却没有一点杂乱。
金和银便自来熟的往一边坐着,顾叙看到金和银落座,也没说什么废话:“等一下,我把薄白衣的药膳重新煎一遍,你拿去便可。”
“没有什么注意事项吗?”金和银从前吃药的时候,虽然有臧笙歌为自己操劳但是她嗓子眼还是不由自主的喝到苦药就往外呕,因此臧笙歌总是会给自己家些甜草什么的来缓解一下苦对自己的刺激。
又是那般没好气的眼神,像是和金和银有大怨恨似的:“不用,薄白衣的情况我同沉鱼讲过,这一点你不需要知道。”
“你又没问过我的,你怎么知道我需不需要?”金和银已经凑到专心熬粥的顾叙身边。
斜着眼睛往那边看,只是听到木汤匙被掷在石锅里,顾叙往一边的桌台去。
金和银就跟了过去看见顾叙正在盛珍珠汤,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拿过来顾叙手里的碗。
坐在一边,翘着个二郎腿边喝边问:“我先前无聊的时候,沉鱼姐就同我讲了青姐的事情,大家都说她可怜,我却觉得…”
“不要觉得了,吃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么?”顾叙在一边团着手,被金和银打断都不知道接下来加什么辅料了。
“对了,我先前见你的时候,你拿着个饭箱是去给人送饭么?”金和银悠闲大大吃了口珍珠汤:“好吃,比我加哪位做的还好。”
被这么说的,顾叙有点迟疑:“你还无聊吗?”
金和银很是思虑的想了想:“有点。”
“给我讲讲薄白衣,她为什么是这样一个麻木的人?”
金和银的好奇让顾叙想到了梵青青。
这才敷衍道:“只要你能闭嘴,我便讲给你听。”
金和银拼了命的点头,边吃边听。
大致是,薄白衣首次挂牌遇见了让自己为之心动的林燃。
林燃家里是帝城小有名气的富贵人家,家里还是有很多产业,因此那一段时间薄白衣和林燃甚是相爱。
林燃想要为薄白衣赎身,娶她为妻,也就一个开春,林家被人诬陷私自与卞州有生意上的来往而一夜落魄。
林燃没有说去寻找真相,而是来了琉璃煞,他和薄白衣缠绵悱恻,次日抱着只裹着厚重棉被的薄白衣同她说要和她永远在一起。
薄白衣刚答应,林燃就侧身拿了两杯毒酒,笑容惨烈。
薄白衣才知道林燃说的永远在一起竟然是一起赴死。
她不晓得是什么毒药,因为林燃说不会有任何痛苦,到时候他一定不会喝那忘川水因为他林燃还要记得薄白衣这个女人。
那一夜,薄白衣饱尝毒药带给她的痛苦,有一刻,她竟然不想去陪林燃去死,那种愿望愈演愈烈。
薄白衣是活到了现在,却日日不得笙歌,终是梦到林燃那一张流着血的眼睛对她哭诉,为什么不去陪他。
“也许是因为有罪恶感,才会三番四次的寻死罢!”金和银幽幽的吃着东西,忽然说道。
“总之薄白衣一心求死没有人能拦得住,也就还有沉鱼那个家伙不信命,非要管她。”
“真是浪费我的米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