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银并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闺阁女子,也不懂什么琴棋书画,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看,便多看了几眼。
顺手递过沉鱼手里的信物,这才开口问道:“这是?”
沉鱼很是耐心的同金和银道:“这个骨链代表的是你客人的身份,出了这个门你就要带着,不然有的时候会把你当成妓子。”
金和银看着沉鱼紧皱眉头的样子就知道这事情的重要性,便直接把骨链带在了锁骨上,还把衣裳扯了扯给沉鱼看:“这么显眼,不会有那个王八羔子不识的,你就不用担心我的。”
沉鱼这才点了点头:“你记着就好。”
“我怎么听说青姐曾经也是客人呢,她为什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反正要是说她喜欢上这里的奢靡生活,我是不信的。”
沉鱼这种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自然是晓得金和银的小心思,这才笑道:“是你想听罢?”
金和银眼见瞒不住,便只能乖乖承认,便也离沉鱼近了些:“是的,我真的很想知道。”
“青姐之前来琉璃煞的初衷那也是和金姑娘你是一样的,不过她有个可怜的身世,那就是她从小是被叔母养大的。”
“她是以旺夫这个荒缪的理由嫁到她的夫家,日子自然是不好过,但是青姐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
金和银从小就喜欢听画本子上的故事,但是也曾为了他们的爱恨离愁哭过鼻子。
自家老爹总是说自己没有出息,那是因为他们把自己保护的太好,虽然金和银也喜欢自由的恬静小日子,但是生活里发生一点小事情,她也是乐.不.思.蜀.的。
金和银给沉鱼倒了一杯茶,沉鱼丝毫不吝啬,抿了一口茶接着说:“她来琉璃煞学着怎样讨男人欢心,可是青姐的夫家却说青姐辱没了家风,派人来寻她。”
“之后几个月都青姐被带回了夫家,大家都在议论青姐的时候,她又一个人伤痕累累的回来了,当时她木僵的瞧着窗外整整两天。”
“她应该放弃了,对不?”金和银觉得梵青青一定就是就此堕落的,才在琉璃煞当妓子的。
“她还是对她的夫君有一丝希望的,她要求婆婆尽可能的把追夫攻略传授给她,但其实在不爱你的人面前追夫攻略形同废纸。”
沉鱼停顿:“金小姐我不是在同你讲青姐的身世,而是在同你说,喜欢你的人你自然是以百倍还他,而对你无感的人,在怎么维持都是无计于补。”
金和银真的挺震撼的,这才点了点头,只是她相信臧笙歌是对她有意思的,便笑着对沉鱼道:“然后呢?”
“在青姐努力的时候,她的夫君却在琉璃煞同旁的妓子们玩耍,青姐看到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
“她把婆婆给的骨链也就是唯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给扯了下来,冲了进去,青姐同她的夫君说,‘我现在也是妓子了,你来睡我啊’。”
“那人只是不停的骂青姐是疯子,说青姐脏,还扬言说要给青姐一份休书,理由就是她水性杨花,加之辱没家门。”
“青姐真的活该!”面对这么有画面感的故事大家都会为青姐痛惜几时的,而这孩子竟然如此的牙尖嘴利。
沉鱼笑了:“是啊,我也觉得青姐是活该呢。”
“不过我更觉得她可怜。”沉鱼平时那份淡然处之的样子不留任何情绪的样子在此时都显得更加悲凉。
金和银倒想听听到底如何可怜,便压下想要反驳的心情继续听沉鱼讲。
“因为青姐没有骨链作为身份的证明,在她跑出去追那人的时候,被琉璃煞的香客当成妓子污了清白。”
“事后也没有任何证据说明那些亡命之徒睡错了人,听姐妹们说,青姐当时整个下半身都是鲜血一片。”
“这也是我要告诉金姑娘你的,骨链一定要带好,要不然就是这种下场。”
金和银本身对于这种事情不堪了解,也不晓得沉鱼是不是夸大其词,但是心里还是一阵阵的后怕,于是摸紧了带在锁骨上的骨链:“我一定一定记住,你就不要吓唬我了。”
沉鱼这才收敛眼睛:“所以,你可千万不要听落雁瞎说,青姐的事情因为落雁小的缘故,我至今都没有同她多提,我也希望金姑娘帮我保密。”
“一定,一定。”金和银心说,我也很小啊,难道看不出来吗?为什么不说体谅体谅我,天哪为什么让我知道这些,这不纯粹让臧笙歌觉得我早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