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们肯允许我回去,一来是被你吓住了,二来是出于情面上,我猜的不错的话,季家如今应该还有我爹娘当初的手下。”
比如今日那季三娘……
花蝉衣临走前,塞给了季三娘一张字条,约她今夜单独见面。
她想要赌一把,花蝉衣今日看得出来,季三娘是真心想要接自己回去的。
尽管她伪装的很好,见到自己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激动还是被花蝉衣敏锐的捕捉到了。
……
是夜,花蝉衣今日请假没进宫,也没去靖王府,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儿內。
到了临近半夜时,一身黑衣的季三娘果然来了,见到花蝉衣,二话不说,激动的便要对她下跪:“见过小姐。”
花蝉衣连忙将她扶了起来,猛不丁被人唤作小姐,还真有些不适应。
“如今我早就不是什么小姐了,您不必如此,我叫您来,就是想问一下山庄如今的情况,和季家当年的事。”
季三娘见花蝉衣头脑清晰,丝毫没有白日时那畏畏缩缩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松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我慢慢同你说……”
堂屋内,燃着的粗蜡渐渐燃烧殆尽,不知不觉间,天色便泛白了。
季三娘告诉了花蝉衣许多她不知道的是,原来她的爹是那么一个医术高明,举世无双的男人,她的娘虽然被小人陷害,颇受质疑,三娘却告诉她,廖明熹是这世间最心善的女子,就是少了几分心眼儿,才会被人算计着名声尽毁。
三娘还告诉了花蝉衣如今山庄内的形势,如今的家主人称二夫人,其夫君季凌是季太医的一个堂弟,也热爱医术,奈何没有季太医的本事。
原本季家就是寻常人家,季太医功成名就后,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些内勤外戚也跟着沾了些光。
不想最后竟出了那种事儿,可笑季太医夫妇大难临头前,还想着护住这些亲戚,女儿,和府中几个老奴,让我们带着季府的独家医书逃走了,原本应该带着你一起逃走的,只是廖明纱瞒着我们所有人,单独带着你离开了!
按理讲,季凌夫妇等人应该对此感恩戴德才是,然而他们非但不这么想,反而觉得是因为季太医夫妇惹了事,才连累他们没了太平日子。
提起此事,季三娘气的不轻:“这些没心肝的东西,当初跟着你爹娘沾光的时候不知道记恩,出了事儿倒是反目的快!”
花蝉衣听着也有些憋屈:“然后呢?”
季三娘告诉她,后来季凌死了,二夫人便坐上了家主的位置,带着季家这些人,找到了崖底那大片空地,就是你之前到的那个小村子,叫季家村。
季家村潜心钻研医术,如今更是出了季卿然这等天赋高又刻苦的小辈儿,二夫人便打着复兴昔日季家的由头,开始筹谋自己的事。
花蝉衣听的忍不住冷笑:“为了季家?怕是准备取而代之当年的季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