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花蝉衣起身准备去学堂前,想起前两日路十七来学堂私下找过她,说路郎中这日过生辰。
花蝉衣找到了靖王,试探着开口道:“王爷,我师父今日生辰,我晚间下学后能不能去济民堂,最多一个时辰,便回来。”
靖王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不过是给你师傅庆生罢了,准你晚些回来。”
靖王语气中刻意的亲昵花蝉衣听得出,仍旧刻板到不近人情的行礼道:“多谢王爷。”
路郎中的生辰置办的极其简单,因生性低调,原本没准备过什么生辰的,奈何路十七等人不乐意,说什么也要给他过,索性便过了。
这个生辰也未大肆宣扬,一行人去酒楼简单吃了顿饭便算完了。
一整晚,花明石都显得恹恹的,在强撑着精神,但心细如花蝉衣,却还是能看出大哥的不对劲儿来。
如今花家人被虽死罪免了,可余生差不多也都在牢中度过,还是因为花明石给自己作证,花家人才落得如此田地,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花蝉衣作为这个阴差阳错的罪魁祸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陪着花明石喝了几杯闷酒。
时间终究还是超出了花蝉衣的预期,从酒楼出来时,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花蝉衣被拉着喝了点酒,酒量不大好的她有些上头。
出了酒楼,被凉凉的夜风一吹,花蝉衣瞬间清醒了许多,裹了裹身上的衣裳,拒绝了路十七送她,自己回了靖王府。
今夜的酒实在上头,花蝉衣往回走的路上,隐约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转头却连个鬼影儿也见不到。
花蝉衣伸出手来敲了敲脑袋,觉得自己喝迷糊了,加快了往回走的步伐。
一直到花蝉衣进了靖王府,一直到半夜,确定她不会再出来了后,隐匿在黑暗中的人影方才离开。
身材瘦长的黑衣人一路来到了将军府,府内竟无一人拦着他,男子一路来到了书房,敲了敲门:“将军……”
“进来!”
听着眼前男子所回禀的消息,顾承厌一张脸越来越黑。
“你先下去……”
男子退下后,顾承厌黑着脸坐了一会儿,突然有些暴躁的一脚踹翻了面前的书桌。
说好的四日一见,原来她就是去靖王府了!
顾承厌不愿自己像个女人似的,对花蝉衣胡乱猜忌,多疑,可靖王昔日里对花蝉衣暧昧不清的态度,花蝉衣被栽赃陷害时,也是靖王主动站出来,这种种不寻常,却又令人忍不住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