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厌这种男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她做过的这些事儿特意跑这一趟,想来十有八九就是为着花蝉衣来的。
顾承厌闻言冷嗤了声:“你也配提花蝉衣是你女儿?我竟不知,世上还有你这种娘。”
“你果然是为着蝉衣来的!”李桂芬微微睁大了双眸,面上浮现出一抹讥笑,似乎在自言自语道:“花蝉衣那小贱人还真是你有本事,昔日在村子里,便有本事将沈家那白白净净的小子勾引到手,不想如今连您这大将军也被她勾了魂儿去。”
李桂芬提起花蝉衣时,言语中的轻贱令顾承厌眉心微微蹙起,随后却又很快舒展开来道:“您还真拿花蝉衣当您亲女儿了不成,以己度人成这样,花蝉衣可没你这一把年纪了,还能红杏出墙的本事。”
李桂芬脸色沉了沉:“我不是花蝉衣亲娘的事儿,那蹄子告诉你了?”
“本将军猜出来的。”顾承厌一张嘴损人起来专会挑人痛处:“毕竟花蝉衣除了样貌随您,甚至比您好看些,其余的可就都是优点了,也难怪你这些年这般憎恨她,看着她身上你没有的好处,心里怕是嫉妒的难以控制吧?”
“你说什么?!”李桂芬的嗓音果然尖锐了几分,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突然冷笑了声:“她如今能留住这条贱命,都是拜我所赐!”
“是啊,说起来还真是要感谢你,当年良心未泯,好歹留了花蝉衣一条命在,只是你当年怕是打死也想不到,花蝉衣有朝一日能摆脱掉花家人和那个破烂小村子,想不到她能走到今日这一步!李桂芬,别自欺欺人你对得住她了!你当初留下她,不就是为了让她受一辈子苦么?”
顾承厌毫不留情的拆穿了李桂芬伪善的嘴脸,她撒谎这么多年,只怕自己都信了当初留下花蝉衣是因为她良心未泯,如今眼看她快死了,顾承厌不介意好心让她清醒一下,顺便提醒她,当年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花蝉衣注定是涅槃重生的命数!
李桂芬果然面目逐渐狰狞了起来,哪怕在尽力克制着,还是浑身剧烈抖动了起来,宛若筛糠一般。
顾承厌却仍旧不肯饶她:“可笑的是,等你回头入了土,尸体腐烂时,花蝉衣说不定已经成了我将军府的女主人,要多风光有多风光,到时候我会带着她,给地下的您烧些纸钱。”
顾承厌句句话戳中了李桂芬的痛处,李桂芬五官扭曲的几乎不能看,不过很快,李桂芬突然有些神经质的狂笑了起来。
起初,顾承厌还冷眼看着这个疯女人,过了一会儿,微微蹙眉道:“你在笑什么?”
“我笑顾将军你,年少成名,英勇一世,最后却被一个女人给骗了,我死了又何妨,可笑活着被人骗一辈子还不自知!”
顾承厌沉着脸:“李桂芬,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想往花蝉衣身上泼脏水么?”
李桂芬停了笑,一本正经道:“将军,您听说过什么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么?我虽不是花蝉衣的亲娘,但可是亲眼见过花蝉衣亲娘是个什么货色,花蝉衣如今年纪不大,心眼儿可是和她亲娘当初如出一辙!”
“您也不想想,当初在花家村,花蝉衣一无是处,便能将村中最讨女孩子喜欢的沈东子勾到手,如今又是您,她若是没手段,能从花家村一个不受待见的继女,走到今日这一步?”
李桂芬说的煞有其事,顾承厌丝毫不为所动。
花蝉衣的努力和优秀他都看在眼里,并非李桂芬三言两语能挑拨的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