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厌并未多看花蝉衣一眼,直接问路郎中道:“路郎中找我来什么事?”
路郎中请顾承厌坐下后,将此事简单同顾承厌说了下,顾承厌听后,不解道:“所以您叫我来,是为了让我帮您这个忙?”
“也是帮蝉衣,将军,此时也不是说我们师徒二人要作弊之类的,不过是想讨个公道罢了,毕竟蝉衣平日里的努力不能就这么白费……”
“凭什么?”顾承厌突然笑道:“路郎中,此次若是能让四公主夺得第一,对我来说不是正好?”
顾承厌心下隐隐有些厌恶路郎中在他面前有意无意提起花蝉衣,扰人心神!
路郎中愣了下,见顾承厌眉眼间微见怒意,意识到自己不该刻意提及花蝉衣。
“将军,此事也关乎学堂内是否公平。”
“学堂之事与我无关。”顾承厌冷道:“要求公平你您去找县丞,想来您也清楚,于公,我一向不爱管闲事,于私,我倒是更希望四殿下夺得榜首,您觉得,我应该帮你们这个忙么?”
路郎中还想说什么,花蝉衣道:“不必劳烦将军了,此事是我们多此一举,还望将军回头莫要将此事说出去。”
顾承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放心,我还没那么多事,没事的话,先告辞了。”
路郎中叹了口气,顾承厌待他还算客气,如今若换做旁人说了他不愿意听的话,事情便没这么容易了。
顾承厌离开后,一直到年底测试前,都未曾来过学堂。
花蝉衣每日忙忙碌碌,偶尔沈东子会过来陪陪她,似乎一转眼的功夫,便到了年末。
今年隆冬雪似乎格外大,打眼望去,道路的屋檐都变成白色的了。
医学堂这几日忙碌的不行,为测试做准备。
此次内容竟是在民间搜罗来的诸多疑难杂症,以及有错,或副作用极大的药方来,给学堂内些学生们。
这些方子以及疑难杂症被分出了三六九等,给学堂内所有学员三日的时间,给这些疑难杂症研究出药方来,或是将那些原本不对,或是有错的药方纠正过来也可,三日后按照简易程度分成绩。
到时将这些运用到民间去,反而更有意义。
百姓得知后,纷纷夸赞医学堂。
然而懂医术的确得知,这种比试的方式便很微妙了,到时候说哪个疑难杂症难,哪个简单不全凭太医院一句话的事儿?
路郎中看见今年的比试内容后,不禁叹了口气:“改药方,研究新的配方,一般学员都做不出来,这分明就是存心给你们这些人留机会。”
“是给赵太医那些弟子留机会吧?”周纯怒道:“我可听说了,这次在民间搜集来的那些疑难杂症之类的,都是太医院命人办的,赵太医定是动了手脚!”
路郎中同花蝉衣对视了一眼,都未开口,路郎中面上闪过一丝愁容,从他得知此次题目是太医院出的后,便一直愁眉不展。
尽管他昔日是太医院之首,可是因着为人处世有些古板,人缘远不如赵太医来得好,辞官后更是同昔日之人没什么往来。
路郎中叹道:“原本蝉衣如今的医术,在学堂内拿个榜首没问题,若赵太医等人从中动了手脚,咱们前三都未必拿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