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身量极轻,身上还带着股淡淡的,女儿家特有的香气,闻着像是花香,大概是擦了什么香脂,同花蝉衣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药草香截然不同。
四公主伸出手来,有意无意的搭在顾承厌腰间,顾承厌垂眸看去,那双手生的又白又长,柔弱无骨。
“承厌哥哥……”
四公主一面声音轻柔的唤着他,一面歪着头,略显慵懒的向他靠去,若换做寻常男子,怕是早就把持不住了。
顾承厌眉心微不可查的蹙了蹙,正准备推开她,雅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花蝉衣方才从外面扣了扣门,并无人应,想了想,不愿继续耽误时间,想不到自己刚推开门,便看到四公主坐在顾承厌腿上,看二人这神情动作,怎么看也不正常。
顾承厌原本还无所谓是谁,见是她,愣了下,随后飞快的一把推开了四公主,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猛的站了起来。
“我……”
顾承厌还未想好解释什么,花蝉衣猛的垂下了头去,眼观鼻口观心,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将军,四殿下,我不是故意的,我先退下了,二位继续。”
顾承厌:“……”
顾承厌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居然还想着同她解释一下,眸中不禁浮现出一抹讽刺。
一旁的四公主被顾承厌这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顾承厌如今在京中只手遮天,何曾有过这种反应?随后目光不满的落在冲进来的花蝉衣身上:“你来做什么?!”
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再这种时候!她找到这么个机会容易么?
“将军的玉佩落在决明阁了,师傅要我来送。”
四公主冷哼了声,心下有些不满,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个同顾承厌相处的机会,不过她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花蝉衣既是来送还东西的,姑且原谅她!
“玉佩放下,你出去吧。”
花蝉衣沉默着将玉佩放到桌子上后,转身离开了。
四公主此时再想做些什么也不可能了,看着那玉,狐疑的道:“将军,您方才……”
“怎么?”
“没什么,就是早前听闻,将军不拘小节,方才那种反应,倒是吓我一跳。”
“我是怕被旁人看见了,凭白污了殿下的名声,昔日那些女子如何能与你比?”
四公主:“……”
原本她还满腹狐疑,此时轻而易举的被顾承厌三言两语哄开心了。
主要是顾承厌夸人每次都能找到点上,不会令人觉得刻意。
四公主倒是开心了,顾承厌沉着脸,想起方才花蝉衣那个反应。
呵,还真是,有了夫君后,便什么也不在乎了……
花蝉衣离开决明阁后,心中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再一次浮现了出来,每次与这种感觉一起的,便是一种深深的愧疚和自我厌恶。
不敢深思,花蝉衣连忙回到了决明阁,准备同师傅商议一下她发现那草药的事,若实在无解毒之法,便不继续在一棵树上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