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沉默着将药丸收起来后,神色有些不好。
想要研究出治风寒感冒的方子或许不难,可想要比这种药见效快的着实不易。
路郎中见花蝉衣丝毫没有自己炼出新药后因为要被四公主抢功劳而有不满,一门心思的去想该如何制出超过三苗国神药的药,面上闪过一丝欣慰。
花蝉衣并非没有心眼之人,却丝毫不计较这些事,这才是如今医者所要坚持的。
治病救人本就是为国为民,不该与名利挂钩,若是当年季家还在,如今像花蝉衣这样的医者想必会更多。
可惜他没有季家人的本事,也培育不出太多,有济民堂那几个,还有花蝉衣这个弟子就足够了。
“你主要还是温习年末前要考的内容,炼药的事,尽力而为就好,咱们就算造不出来也没事,陛下早晚会想办法将三苗国的人赶出去的。”
准确来说,陛下现在就有替赶人的心思,今早还派人去将军府,让顾承厌派兵将这些三苗国的商人赶走,被顾承厌直接回绝了。
虽然让人看不顺眼的缺德事儿顾承厌如今也没少做,但是这种得罪老百姓的,他才懒得管,陛下偏偏拿他没辙,这才想了这馊主意。
不过路郎中没敢说,如今一提起将军,花蝉衣嘴上不说,路郎中还是能看出她不对劲儿,索性能不提便不提了。
接下来几日,花蝉衣简直忙的晕头转向,白日要在学堂被路郎中高强度的教导一整日,到了晚间还要想法子琢磨药,每每费很大力气研究出一种药方,最后要么治不好病,要么见效慢,只能重新再来一遍。
纵然花蝉衣耐心一向好,还是有些不堪重负。
这晚,花蝉衣自学堂下学后,准备去找沈郎中问问,昔日在乡下有没有什么偏方一类的,结果刚来到医馆门前,就看见林青禾面色难看的蹲在门口,似乎在赌气一般。
花蝉衣笑着来到她身边:“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蝉衣姐,你总算来了,卿然那个贱……那个臭女人又来了,正缠着沈郎中呢!沈郎中和夫人居然也搭理她!”
林青禾显然是气急,差点爆了粗口。
花蝉衣微愣,倒也未太多吃紧,她早就料到卿然断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想必她也看得出,只要过了沈家二老这一关,她想嫁给东子哥,代替自己的位置就容易了!
“怎么说她也是东子哥救命恩人,沈家人不会做的太绝,以后她在来,你不必甩脸子给人家看!”
“你倒是大度!”林青禾都替花蝉衣觉得憋屈,觉得花蝉衣和沈东子之间就是典型的痴情女子负心汉戏码,哪怕这负心汉失忆了……
花蝉衣冷笑了声:“我的人哪有那么容易被她抢走?同她闹倒显得咱们小家子气,随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