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后,顾承厌淡淡的嗯了声:“她的事情她自己做主,未经她同意,我不会多加干预。多谢你幼年时对她的照顾,还有,关于我的身份,烦请花大哥先别告诉蝉衣。”
“为何?”花明石不解,顾将军这三个字如今如雷贯耳,姑娘家听到总要心动,若他真喜欢蝉衣的话,何不说出来。
顾承厌闻言,原本平静的面上闪过一丝窘色:“咳,我还没想好,怎么同她说。”
顾承厌面上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不自在,花明石蹙眉想了一会儿,立刻会意,都是男人,他又怎会不知顾承厌心中在想些什么?
男人么,早晚会为自己的年少风流付出些代价,不过如此也好,看的出顾将军对蝉衣,确实是真心的,不然何必估计这些?
说句难听的,顾承厌若非真心,如今哪怕妻妾成群,想娶花蝉衣蝉衣也反抗不了。
花明石起身送顾承厌出内阁,来到医馆门口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将军,蝉衣幼年时的事我记不全了,不过有一件小事,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些年倒是一直记得特别清楚。”
顾承厌:“什么?”
花明石道:“我记得那时候是大年初一,村中的其他孩子们都穿着新衣裳在我家门口不远处的空地上,人手拎着一个花灯,嬉笑打闹,当时蝉衣就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坐在我家门前,盯着那群孩子出神。”
顾承厌:“……”
花明石:“她嘴上不说,但我看得出来,她是想和那群孩子一起玩儿的。”
顾承厌默然,花明石又道:“其实我妹妹看着偶尔有些孤僻,某些方面还有些,说不出的死板,她只是不会亲近人罢了。顾将军,我知道我妹妹配不起您,可您若是真心的,希望多些耐心,若是,实在没耐心的话,便别去招惹她了。”
毕竟顾承厌幼年的事在京中也不算秘密了,花明石初次听见的时候,心中便不自觉的浮现出蝉衣幼年的时候。
二人幼年生长环境都差不多,加之顾承厌长大后被人追捧了这么多年,真的有耐心去陪着相比之下很不识相的蝉衣么?
顾承厌闻言,也未因花明石的不敬恼怒,只是淡淡应了声,令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顾承厌府中还有些事,转身离去了。
花家人自赵府索要了一笔银钱后,花柳氏美滋滋的带着全家人吃了顿好的,又买了些东西,这才租了辆马车回村。
会去的路上,花柳氏一面美滋滋的数钱,一面道:“回头咱家也买辆马车吧,要不这么来回跑太不方便了。”
“娘!”花铁柱不放心道:“咱们还是收敛些吧,最近去赵府讨银子,赵家人脸都黑成什么样了?”
“收敛什么收敛什么?啊?!”花柳氏咋呼道:“赵太医自作孽不可活!他玩儿人家媳妇儿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也就咱们家好说话,要换做别人,这事儿早闹大了,要他们家点银子怎么了!”
花铜柱也道:“娘说得对,这事儿也就是我不懒得同赵府计较,咱们家只是讨要些银子,已经很便宜赵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