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将你的破事儿解决了,回家娶妻生子去!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您的耐心了。”
花蝉衣说完后,转身回到了卧房内。
花蝉衣重新躺回床上后,不知为何,心下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顾雁回看起来,确实没多大耐心。
花蝉衣心中也清楚,自己如今这性子有多不讨喜,沈东子都死了那么久了,她却仍旧丝毫不给旁人半分机会,古板的令人发指。
原本这些都是她心底执念作祟,就是终身不嫁也无可厚非,只是……
顾雁回每每同她说那些不正经的话时,花蝉衣心下并不恼,反之,方才顾雁回说,他耐心有限,他日或许会回家娶妻生子,花蝉衣嘴上催着他快些回去,心下还是有些堵的难受。
何时这般矫情了?
花蝉衣苦笑着摇了摇头,脑中不自居浮现出昔日东子哥待自己好的模样。
那时的她样貌丑陋,遭村民排挤厌恶,东子作为村中最优秀的少年,那么多女孩子喜欢,偏偏待她那么好,如同所有情窦初开的少年人待喜欢的姑娘一般,捧在手里怕碎了。
她那时候那么糟糕,东子哥尚能待她如此,那么珍贵的年少深情,她难道不该用一辈子去还么?
她对于顾雁回那种,说不清的情愫令她自己打从心底深深唾弃了起来。
卧房外,顾承厌拉下蒙在头上的被子,漆黑的眸子盯着月色出神。
他看得出花蝉衣并未再开玩笑,是真的打从心底不准备接受除了沈东子以外的其他人。
那个沈东子,待她到底是有多好?让她死心塌地成这样?
顾承厌重重呼出口长气,心说还是去亲自打探一下,沈东子和花蝉衣昔日里究竟经历过什么,让她这般死心塌地的。
找到问题所在才能解决,虽说和一个死人抢媳妇儿这种事儿他从未做过,若换做往日,顾承厌必然是不屑的,可是眼下,只能说世事难料啊!
翌日,花蝉衣照常起了个大早,替伤患顾雁回做好早饭后,来到了学堂。
学堂内还未上早课,花蝉衣途经藏书阁时,见一群人围在那里。
原来是张晴之身边跟着的走狗同学堂内其他学员发生了口角,那学员也是个脾气大的,直接出言讽刺这些人狗仗人势。
看热闹的将张晴之叫来后,人前一向高绝的张晴之竟直接扇了那学员两巴掌。
花蝉衣到时,恰好听见张晴之正在教训那学员。
“你来学堂多久了?还这般不懂规矩!你们二人在学堂内公然吵架便罢了,你说狗仗人势是何意?能否说说清楚?免得旁人还以为,我们欺负了你去!”
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花蝉衣不禁微微蹙眉,心说张晴之这是怎么了,虽说昔日里也张狂的很,倒还不至于如此。
那被打之人不敢开口,神色确是不服气的。
周围看好戏的也纷纷觉得张晴之有些过分了,却无一人敢出头,众人而是将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花蝉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