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觉得这厮今日有些不对劲儿,微微蹙眉道:“顾雁回,你怎么了?我没得罪你吧?”
顾承厌来时心中一直憋着股火气,见花蝉衣装糊涂,终于忍无可忍道:“花蝉衣,我问你,信的事儿是怎么回事?我养的鸽子去哪了,被你吃了么?!”
花蝉衣被他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随后被气笑了,原本她没准备同他计较这件事儿的,毕竟他马上就是娶妻生子的人了,追究这么多无益。
“顾承厌,是我在装糊涂还是你装糊涂?那鸽子被你吃了吧!”
顾承厌蹙眉看她:“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花蝉衣看着他,心中莫名有些窝火,心下冷笑了声,心说这厮真会同她装糊涂!
“我知道,你如今是要娶妻生子的人了,同寡妇自然要避嫌,你好歹事先知会一声,这么久都不回个信算什么意思?”
“我……”
“你什么你?”花蝉衣将他堵的说不出话来:“原本我不想同你计较的,你现在还在这儿装模作样的恶人先告状。”
顾承厌愣住,花蝉衣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而且她貌似也没必要说谎。
顾无邪稍作思索,双眸微微睁大,随后只觉得恨的牙痒痒。
林二小姐,可真行啊!!
顾无邪见花蝉衣眉眼间似乎有几分怒意,不知为何,心情突然好了许多:“我没不回你信,大概是信鸽中途出了什么事。”
“真的?”
“真的。”顾承厌难得耐着性子同女子解释什么:“我当时就是同你开个玩笑,何来避嫌一说?”
花蝉衣:“……”
她这一段时日以来,因为顾雁回突然消失的事胡乱猜测了许多,怎么也没想到是出了乌龙。
保不齐那肥鸽飞到一半因为太胖被人抓去吃肉了!既然解释清楚了,花蝉衣也未想太多。
二人坐回了远处,沉默了片刻,花蝉衣才道:“话说回来,你如今这年纪,也该娶妻生子了,如今生意赚足了银子,总不用担心娶不到。”
顾承厌:“……”
他感觉自己今日来就是受花蝉衣的气的。
“我都说了我在同你开玩笑,娶什么妻……”顾承厌顿了顿,稍稍压下了一些心头的烦躁,这才开了口道:“花蝉衣,要不然的话,你嫁给我?”
大概是他这话里的玩笑意味太浓,花蝉衣心跳停了半拍儿后,很快便回过了神来:“别开玩笑了,我一个寡妇,怎么可能嫁给你呢。”
花蝉衣心中始终因为自己对姓顾的这说不清的心思烦躁不已,尤其是想起,临死前还在替自己准备嫁衣的东子哥时,这份儿心思显得格外龌龊不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