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花蝉衣顾念他教给了她那么多东西,还连夜赶了过来,说什么也不会放他进来!
花蝉衣将面团取来,揉成长条,正用菜刀切段儿时,白术突然从身后拥住了她。
这人大概天生便是撩人的一把好手,因为比花蝉衣高出一个头去,此时低下头,不轻不重的用下巴蹭着花蝉的头顶,温声细语道:“来的路上冻死我了。”说罢,还将几乎冻僵了的手往花蝉衣领口一塞。
花蝉衣正觉得渗人,只觉得颈间被人塞了块冰进来,着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厉声道:“你放开我,谁让你来了?”
“我想你了,就来了!”
“……”
白术的声音很好听,给人感觉很清脆空灵,说话尾音又带着几分慵懒的磁性。
此刻刻意压低了声音,在这夜晚,狭小昏暗的厨房内,听起来分外的,勾人……
就是勾人!花蝉衣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不过她还是坐怀不乱的一把挣脱开来,白术抱她动作轻柔,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很轻易便被挣脱了。
“花蝉衣,你……”白术话未说完,花蝉衣手中还沾着面粉的菜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白术也不慌,还将细长的脖子往前凑了凑,笑道:“怎么,还不让人想了,这么凶神恶煞的做什么?”
“你以后能不能别再这么动手动脚了!”
花蝉衣简直拿他没辙,这人功夫太高,毒术更是深不可测,若他真想来强的做什么,花蝉衣心知自己如今毫无反抗之力,但总也不能任由他这样下去,花蝉衣对他的言行举止无比反感。
花蝉衣冷着脸道:“白术,你还想不想让我日后帮你做事了?你要再这样下去,小心我哪日起了异心,我知道你厉害,我和你对着来无非是以卵击石,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当真有把握防我一辈子不成?”
白术笑着伸出了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开了架在脖子上的菜刀,对着花蝉衣眨了眨眼道:“态度这么强硬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被我强迫失身了呢,还是说,你害怕有那一天,你就把我想的那么不堪?”
花蝉衣咬了咬牙,他觉得自己很好不成?他没那么不堪会趁着人洗澡的时候溜进卧房做那种事?花蝉衣不是太自恋的人,也没什么被害妄想症,可是白术轻佻的所作所为,令凡事习惯多思考一步的花蝉衣忍不住多心,看见这厮便心中不安。
“你没那么猥琐最好!你去一旁坐着吧,离我远些,我自己包饺子就够了。”
白术笑了笑,也未多说什么,自觉的抱柴生火,往锅里加满了水,然后坐在灶台旁的木墩子上伸出手来烤火。
花蝉衣余光所致,没忍住多看了他的手一眼。
也仅仅是出于欣赏,花蝉衣就从未见过谁的手修长漂亮成这样的,骨节分明,除了苍白的有些过分以外,几乎挑不出半分瑕疵,仿佛美玉精雕细琢出来的一般。
不过花蝉衣也知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白术这人太过自恋,若是被他发现她看了他,估计脑子里能幻想出一长串的情节来。估计又会说出一些令她头痛的话。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皆落到了白术眼中,白术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