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一愣:“因为花陵游的事儿?”
“不是!”李桂芬痛骂了一句:“那个丧良心的,偷了我的银子首饰赌个精光,到头来还不许人说!别人说两句他就要动手打人,你瞧瞧他把我打的!这日子没法儿过了!蝉衣,你可要帮帮娘啊!”
花蝉衣瞧着李桂芬这惨样子,大概能理解她此时心中的愤懑。
原本赵府一直不肯接受她和儿子的事儿,就令她心中惴惴不安,又要时刻担心着万一那日被花家人发现了花陵游的真实身份。
毕竟那孩子花蝉衣见过几次,长的不是一般的漂亮,那赵太医虽然不是个东西,样貌还算不错,加之李桂芬也是个标志的美人儿,所以二人生出来儿子,全身上下一根头发丝儿都不像花铜柱,再长两年,稍微有点脑子的估计都能看出不对劲儿来。
李桂芬自己不安分,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来又没有收场的本事,估计是寝食难安。
原本她手中好歹还有些银子,并非完全没有退路,大不了,带着儿子跑,向前世那般丢下烂摊子不管了就是,可是她万万想不到,自己的银子被花铜柱偷走,败了个精光,如今赵家不要她,跑都没地方跑。
真是够惨的……
花蝉衣没忍住,突然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气的李桂芬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恶人自有恶人磨。”花蝉衣拍了拍手:“李桂芬,这都是你的报应。”
上辈子这个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赵家人接受了她后,便和花家人摊牌,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她这个本就不受待见的拖油瓶在花家,令花家人将全部的怨念降在了她这个无辜拖油瓶的身上。
上辈子花蝉衣临死前,过的最暗无天日的那段日子,都是这个女人赐给她的,如今看见这个女人落到这一步,她岂能不高兴?她又不是什么圣人!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李桂芬原本是来博取花蝉衣同情的,被她阴阳怪气儿的态度惹火了。
“你落到这一步,无非是自己自找的,找我来什么事直说吧,还是让我替赵新月成亲的话,还是请回吧。”
李桂芬强忍着打死眼前这个孽种的心思,想到自己眼下的处境,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道:“我和赵家人说了,他们可以退一步,你只需要先去见见那个男人,先认识认识,如果能让男方主动退了这门亲事,赵家也可以接我和陵游入府。”
“凭什么?”花蝉衣一挑眉:“我不去。”
“花蝉衣!!”李桂芬因为愤怒,声音尖锐的破了音:“我是你亲娘,你就一点也不管我死活了?只是让你去见见人而已,你到时候随便打扮丑一些蠢笨些都可以,你这张嘴不是挺能说会道的么,让对方退亲不是什么难事吧?”
“不难。”花蝉衣自认装疯卖傻挺有一套,除了忽悠不了那个靖王,想让其他男人嫌弃她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只是……
“李桂芬,你还看不出来么,我就是不想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