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单方面愉快的说定了以后,花蝉衣付了银子,扶着大笑不止的酒鬼林浮音离开了酒楼。
“痛快!太痛快了!”林浮音笑道:“蝉衣你若是早这样多好?以前何必忍着她们?!”
花蝉衣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林浮音府中下人不知何时来的,将林浮音接走了。
花蝉衣准备去抓些药涂抹伤口,免得明日肿起来了。
别看张晴之娇娇弱弱的,这一算盘下来,打的着实不轻,方才摔倒的时候脚腕隐隐扭了一下。
花蝉衣正找着有没有还没关门的医馆,身后传来了一声欠揍的调笑:“花蝉衣,好威风啊。”
花蝉衣一愣,转过了身去,微微蹙眉道:“白术?你什么时候跟着来的?”
“从你在酒楼内被打开始……”说罢,这厮不正经的上前,在花蝉衣伤口上摸了下道:“哎呦,看的心疼死我了,伤哪了给我看看,用不用我帮你收拾收拾那几个贱人?”
“你给我起来!”
花蝉衣后退了两步,防止了白术继续动手动脚后,也没理他,转身继续找医馆。
白术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道:“这个时辰医馆哪还有开门的,脚扭了吧,要不,我背你回去?”
“不必了,扭的不厉害。”
花蝉衣如今本能的和白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白术嘶了声,上前一弯腰,直接将瘦小的花蝉衣背了起来:“老子今天不对你做什么,少矫情!”
白术穿着样貌看着像个明月清风的偏偏贵公子,说起话来确一如既往的粗俗。
花蝉衣干咳了声,倒也没继续挣扎,只是道:“你以后也别做什么了,我觉得,咱俩有朝一日能银货两讫最好不过,你若是缺女子了,找个比我好的不是难事。”
不知为何,见花蝉衣存心疏远,白术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自在了起来,冷笑了声道:“花蝉衣,你还敢不敢更自恋一点,你以为你是银子啊,人人喜欢你?”
花蝉衣笑了声,不在答话了。
白术背着她回到小院儿后,准备给她肩膀上药,被花蝉衣拒绝顺便赶走了。
她也不想矫情,太过刻意装什么贞洁烈女回避着白术。
只是白术手脚实在不老实,她心里隐约有条界限,不许白术超过,至于白术对她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他一直都是这样的,花蝉衣就懒得管了,当初答应他的要求里,可没有还要献个身啥的说法。
这一段时日以来,花蝉衣难得睡了个好觉,她并未留意到,自家小院儿的房顶上,白术一直未离去。
天边弯月清冷的光遥映在他入水般倾泻的墨发上,今夜靖王没有任务,他也没像个鬼魂儿似的在大街小巷转悠,他发现,在花蝉衣这方寸小院儿内,竟隐隐找到了一些安静的归属感。
……
花蝉衣难得睡了个懒觉,翌日起的晚了些,去隔街市集买了些水果,来到了济民堂。
她被送去医学堂这么久,还从未来找路郎中道过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