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他作为村长,这种时候为了自己的威严定要给众人一个说法的,可是他哪敢管顾承厌的事儿?除非是不要命了!
村长想了想道:“顾公子总不能无缘无故的杀人,你们将事情说清楚!”
花蝉衣闻言一愣,心说不应该啊,村长办事何时管过青红皂白?一般怎么管,他能从中捞着好处,怎么管能体现他村长的威严,他便会直接一头倒,何时细问过?
顾承厌冷着脸没答话,花蝉衣连忙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通,虽然她已经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可若是还有转机的话,自然要争取一下。
本来花蝉衣不对他们这个村长抱有多大希望,不想村长听后,点了点头道:“这事儿是村民不对,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花蝉衣:“……”
村长这么说,看热闹的村民自然不乐意,纷纷吵嚷了起来,村长焦头烂额,最后被说的有些火大,怒道:“都给我闭嘴!我是村长你们是村长!不服气都给我滚出花家村!”
瞬间没人敢说话了。
被顾承厌杀了的是个孤家寡人,村中没他的亲人,这些村民都是自私性子,追着不放不过是看花蝉衣和顾承厌不顺眼,借机发挥一下。那人的死,除了给他们带来了些惊吓外,再无其他。
村长发完威风后,意识到自己这样容易得罪全村人,于自己多年的威严有损,看着哭的快断了气的花柳氏,干咳了声道:“那个,花蝉衣,怎么说也是花家将你养大的,如今花家日子不好过,而且你们还杀了人,银子,总要留下点吧?”
花蝉衣目光在村长小心翼翼的脸上打量了一番后,才道:“我没钱,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您见谁家女儿出嫁了娘家还去讨银子的?”
花柳氏嗷的一声叫出老,两条老寒腿蹦出了快两米高,指着花蝉衣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贱人!良心被狗吃了!今天这银子,你必须给!!”
花蝉衣冷笑了声:“想要银子?你自己过来拿啊!”
花柳氏没声儿了,顾承厌还坐在花蝉衣身旁擦着剑上的血,她哪里敢过去,只好对着家人发火道:“张晓芳,你去!”
“我……”张晓芳哪敢去。
花蝉衣叹了口气,极其冷漠嚣张的看着花家人,以及这些村民道:“谁想要银子就过来自己取,没人过来的话,我们便走了!还有,我走后劳烦村长照应一下沈家,日后好处少不了您的。”
村长看了一眼顾承厌,装模作样的点头道:“沈家在村里德高望重,我作为村长,应该的,应该的!”
花蝉衣话音刚落,顾承厌很默契的一扯缰绳,马车在这群村民愤怒嫉妒的目光中,缓缓驶出了花家村。
走出一段距离后,花蝉衣没忍住笑了出来。
“痛快,狐假虎威的感觉太痛快了!”
顾承厌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狐假虎威?”
“难道不是么?”花蝉衣笑够了,转过头看向顾承厌道:“顾雁回,你究竟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