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了,她就这么一个朋友,突然间也没了……
“我家里肉不多了,要不现在去京里多买些?”花蝉衣表现的很寻常,她并不希望被姓顾的看出她心头不舍,不然这贱人定然又要笑话她。
此时刚刚下午,从村子到京城一来一回的话,足够了。
花蝉衣还从没为了一顿饭跑这么一趟,她嫌麻烦,不过这次为了这姓顾的想吃顿烤肉,跑一趟好了。
就麻烦这一次!花蝉衣别别扭扭的想着。
花蝉衣是坐着顾家马车去的京里,二人到后,极其奢侈的买了牛羊肉,猪肉,鸡肉鱼肉,但凡是能看见的肉,都买了一些。
路过酒馆时,顾承厌进去拎了坛烧刀子出来。
这酒算不得多名贵,但是够烈,他已经很久未曾好好喝一回了。
原本他一直想离开这个小破地方,回到京里搅个天翻地覆!如今真要离开了,心里也没比花蝉衣好受到哪去,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顾承厌觉得,他和这小寡妇之间,是有些情分在的,但是他对花蝉衣,和花蝉衣对他,之间的情分还是有区别的。
不过他最不喜像个女人一样想一些婆婆妈妈的事情,只想一醉方休。
二人驾着马车赶回花家村的时候,暮色四合,日头已经快下山了。
马车哒哒的行驶在乡间小路上,风吹在脸上都是柔的,途径前世花蝉衣被顾承厌一剑刺死的地方时,猛的从这片刻的舒适中回过神来,打了个哆嗦。
一旁驾着马车的顾承厌不解的看了她一眼:“你冷么?”
花蝉衣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我就是觉得,有朝一日能坐在这挺不可思议的。”
上一世她狼狈的趴在地上,看见这辆马车的时候何曾想过有朝一日能坐在上面,身边坐着个美男,拉着一车的肉。
顾承厌只是狐疑了一下,便笑道:“我懂,但凡坐在我身边的女的都有这种不可思议的想法,是不是做梦一样。”
“你还能更不要脸一点么?”花蝉衣原本还有些感慨,被他这么一说什么都没了,此时只想拿刀豁开身边这人的脸皮,看看长了几层。
回到医馆后,二人便在医馆外的空地上生火,架铁板,忙碌时,有几个从田间晚归的村民路过此处,忍不住一番议论。
“早就说这小寡妇和姓顾的有问题,你看,这二人又弄什么呢?”
“也不知道姓顾的这小子怎么想的,村长家那闺女多好啊,他倒好,成天围着个寡妇转。”
“啧啧,兴许人家就好这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