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听闻您如今富甲一方,我是觉得,这乡下的小破医馆,如何能入得了您的眼呢?”
沈泽川嗤笑了声:“这小破医馆我自然看不上,我这次就是带人回来砸了他!你是什么人?”
村长道:“大老爷,这是沈郎中的儿媳。”
“呦,原来是个小寡妇啊,这事儿你别管,当初我爹那个老不死的死后将所有都留给了我弟弟,一文钱也没给我,说什么狗屁的医者仁心我没有,那东西有什么用?我这弟弟倒是仁义了,如今不还是一穷二白的在这鬼地方半死不活?如今儿子也死了,剩两个女人家,你以为你们能拦得住我?”
花蝉衣看着眼前酷似沈郎中的面庞,心中大概知道当初他为何会一文钱也捞不到了,师傅的父亲想必早已将这人的本性看的清清楚楚。
没一会儿,花小兰和花家人也来了,花家一直没找到机会去抢医馆,想不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花柳氏怒道:“我倒要看看谁来抢沈家医馆?”
沈泽川呦了声:“这不是花婶子么?”
这些老一辈儿的人大多是认得的,毕竟沈泽川当年也是在花家村长大的,村长怒道:“花婶子,泽川人家如今是大老板,可不是咱们这些乡下人,你客气一些!”
“大,大老板?”花柳氏气势瞬间就弱了。
花蝉衣冷笑的看着花小兰,突然道:“咱们村子可就这么一家医馆,沈叔说要砸了,我们村里的人要是有个灾病,可怎么办啊?我妹妹会医术,是我师傅的爱徒,这医馆能不能让您砸,还是应该有由小兰说了算。”
花小兰有些惧怕眼前的沈泽川,可是花蝉衣都这么说了,她也确实不能不管,一时有些为难了起来。
李桂芬闻言倒是明白了花蝉衣的意思,冷道:“沈家医馆给谁还是要乡亲们说了算,咱们村就这么一家医馆,这位沈老爷,怎么说您也是花家村长大的,有什么恩怨也别不顾乡亲们的死活啊!正好村长也在,不妨将乡亲们叫来,问问大伙儿这医馆能不能拆?”
村长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只得出去叫人了。
“这,这……”东子娘一时六神无主了起来,花蝉衣紧紧握住了她的手,面上丝毫不慌。
花家人早就将沈家的医馆看作是花家的囊中物,发财树,肯定会誓死守住这间医馆。
而沈泽川砸不砸医馆貌似也没那么重要,就是找个机会来落井下石,他不清楚花家人的具体目的,真以为花小兰是沈家爱徒,肯定会多加刁难,就让这两方先争着。
花蝉衣甚至不曾出去凑热闹,帮着东子娘替沈郎中身上换了药,按揉腿部以求沈郎中醒来后别瘫痪了。
外面的一群人争医馆争的热火朝天,乡亲们自然死活不同意沈泽川砸医馆一事,这可关乎他们日后治病的问题,花小兰红着眼眶,装模作样道:“我师傅一直替乡亲们治病,谁家有困难几乎不收银子,如今我师傅瘫痪了,这医馆说什么也要保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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