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琴边说,边掀着眼皮,想透过那不怎么真切的打量,去揣度他的意思。
说真的,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信了自己的话,毕竟他那么聪明,但她说的,都是真的。
若她还有一点儿理智,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柳茹云动手,又怎么会说出自己因为那件事,被人绑架且囚禁……
真的是疯了!
要不是因为那个死鬼要和她离婚,她也不会失了理智!
柴琴气恼到不行,想到小三对自己耀武扬威的说辞,恨的直磨牙!
女干夫****!
都该死!
手扶在墙上,渐渐地,那冰冷的感觉沁入身体里。
柴琴一个哆嗦,抬头就见时墨司骛着脸色,那阴沉的模样,堪比狱下修罗。
她眼巴巴的望着时墨司,生怕他会对自己动手,过了好久,都没听到他说话,心颤的不行,头脑一热又一懵,异想天开道,“我可以解释的,说我那天是在胡言乱语,我……”
闻言,时墨司却是轻笑了出来,“你以为他们会信?”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脑子?
透过眼神,柴琴读出他未说完的后半句,有一瞬的不甘,却不敢声张,煞白着脸色,“那我要怎么做?”
“实话实说!”音调平稳的将四个字吐露出来,时墨司的容貌在灯光映衬下,愈发的夺目了。
柴琴目瞪口呆,脚步一个趔趄,要不是有墙体撑着,恐怕早就跌坐在了地上。
什么叫实话实说……
难道要她承认自己打牌输了,欠下巨款无力偿还,所以按照柳茹云吩咐的,去“刁难”孟情歌?
还是要她承认,东窗事发后,他将自己拘禁,没日没夜的心理折磨,让她不敢不松口?
随便拎出来一条,她都不敢说啊!
事情看似轻巧,涉及的却不少,大金额聚众赌.博,恶意伤人……
她不在意时墨司会为这件事付出什么代价,但她不想坐牢,哪怕一秒钟,她都不想再多呆下去!
柴琴不聪明,去也知道三败俱伤,绝对不是最好的选择!
“坐下!”时墨司吩咐完,直径拉开椅子,端坐在椅子上,却不见柴琴有什么动作。
好在,他足够耐心,也不催促!
他们二人,一站一座,一高一矮,气势上也是相差悬殊,柴琴战战兢兢的,视线往下,顺着她的角度恰好将时墨司线条优美的侧颜收之眼底。
这样的男人,注定是要活在顶端的!
柴琴臃肿的身材挪动着,坐下后,一声不吭的等他发话。
坦白讲,时墨司心情没有多好,事情败露于他来说,恐怕会招惹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他手指敲打着铁质的桌子,一响一响的让人心都跟着压抑了,久良,他才淡淡道,“柳茹云让你殴打孟情歌的事情,你认下来,至于我……”
他顿顿,眸色忽然暗了,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绑架你的事,也要和盘托出!”
话说的铿锵有力,柴琴呆若木鸡,手搓着自己的衣摆,感觉耳朵被刺伤了似的。
这人是疯了吧!
和盘托出?
岂不是会像她所担心的那样,真的三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