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靖远见她对自己的态度始终如一,不由得轻松起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称自己一切都好。
此刻,他们同时墨司站的并没有多远,时靖远悄悄的探头看去,就见时墨司早就瞥开了视线,对他置若罔闻。
当下心又抽痛了几下,只是不好表现出来,“你们这是准备回去了?”
孟情歌点头,“嗯。”
多余的话,她不知道说什么。
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难为啊!
但是私心,孟情歌毫无保留的力挺时墨司,所以不希望时靖远会帮衬对方说话。
时靖远也是一副了然的样子,眸子虽带忧虑,却还是笑着的,“那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还有啊,平时你们两个可不能偷懒,吃饭老对付,身体怎么好的了!”
孟情歌听时靖远只是关心他们,立刻喜笑颜开了起来,“知道知道了!”
说话间,时立辉往外奔,不像之前那样端着姿态,他站在时靖远身边,气喘吁吁的催促,“先去找局长,把年为保释出来!”
时立辉伸手去拉时靖远,手劲儿大的很,孟情歌见时靖远直皱眉,跻身阻拦着,“你松开,掐那么紧,他会不舒服的!”
“滚开!”时立辉本就怨恨她,现在凑上去,自然不会留情面,拽着时靖远的手一挥,推搡孟情歌,“要不是因为你,哪儿会有这么多事!”
那语气,俨然已经将孟情歌划为罪魁祸首!
孟情歌被推的直往后退,也幸好穿的是平底鞋,不至于站不稳!
但即便是这样,还是惹怒了时墨司,他几步跨过去,用手托住她腰身,小臂的肌肉结实有力,他深瞳中暗藏着暴戾之气,语气却极度宠溺,“疼么?”
孟情歌也是慌了下,听到声音,才摇摇头,“没事,就是吓了一跳!”
答完,就见时墨司扭头过去,眼底再没有温情可寻,他微微一步上前,手直接揪住时立辉的衣领,顺时针一拧,孟情歌光是盯着那背影,一阵胆战心惊,她微微挪动步子,想让时墨司别那么冲动,结果好巧不巧,将时立辉嘴角的笑尽收眼底。
那么一瞬间,孟情歌像是领悟到了什么,立刻上前,“十四,你别着了他的道!”
终于知道时年为的卑鄙下贱是和谁学的了,原来那并非后天演化,而是遗传!
时墨司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当时立辉伤害孟情歌的时候,他脑海中浮现出来的,便是当年时立辉推邵静云的画面!
那时,他年幼,但即便是拼尽全力,还是枉然,可现在情况不同了。
谁,都休想再动他在意的人,一分一毫!
时墨司气焰虽未消散,却没再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他嘴角忽而浮现出喜悦的笑,一字一句宛若冰刀利刃,“你别妄想让时年为出来了,等着瞧吧!”
竟然想玩儿他,那就走着瞧吧!
时立辉忽然慌了,眼神慌乱,下意识去看时靖远。
奈何对方直接瞥开视线,没正视他的求救!
时靖远想,那天他已经伤了阿司一次,怎么能再做让阿司心寒的事情呢!
于是,干脆置之不理!
这样的态度,时墨司并未料想到,毕竟那天,他已经选择了!
选择为了一个真正的孽种隐瞒真相,还能让他期盼什么呢!